月愛還不服氣,可是身邊坎瓊·夏爾瑪趕緊道:“交,我們交!”
他知道魏國稅卒基本上都是魏國的退伍軍人,別看他們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可是真動起手來他們可不含糊。本著好治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坎瓊·夏爾瑪還是決定息事寧人。
月愛哪里受過這種委屈,不過他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三人交了稅以后,來到一個面攤前,大喝道:“老板三大碗湯餅”
月愛此時只好化憤怒為食量,埋頭大吃起來。三人埋頭大吃,面攤周圍的客人全部都嚇得趕緊離開。
林黑山道:“爺,這兩個侍衛都不簡單,坐在鬧市之中卻無人敢靠近,這明顯是殺人殺多了,身上帶著一股逼人的殺氣,而且看他們吃飯的樣子,左邊那個人手里反握四根筷子,顯然是遇到危險,隨時發動攻擊,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一個暗器高手。另外一個屁股剛剛粘了一點凳子的邊,顯然是全身戒備,這樣的侍衛,可能會真棘手。”
李業雖然是皇家特衛,卻屬于文職人員,他的功夫恐怕連自保的機會都沒有。聽到林黑山所說,他嚇得冷汗全都流了下來,他雖然按排了四個人暗中監視他們三人,感情這三人一旦發作,他們四個眼線估計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爺,要么,趁著他們沒有發現,咱們今天先回去,我布置一番再過來?”
“無妨。這里有林將軍呢怕什么?”冉明正要上前去。
林黑山道:“爺,我恐怕對付不了他們兩個,今天沒有趁手的兵刃,我只能勉強對付一個。難以保護爺萬全!”
冉明笑呵呵的道:“這里是魏國,咱們認識他們,他們又不認識我,就算動手了,真以為我沒有還手的能力嗎?”
聽到這話,林黑山就不說話了,他暗暗打了幾個手勢,就在這時,原本遠遠跟著冉明的御林軍便裝將士,開始向這里匯集。這時冉明徑直走月愛面前道:“我可以坐下來嗎?”
月愛頭也不抬的道:“隨便!”
冉明也不在意,笑道:“老板,來碗面!”
冉明和別人不一樣,他從來不管湯餅叫湯餅,直接叫面或面條。冉明其實很飽了,剛剛動了一下筷子,就沒有了食欲,然后放下筷子道:“小兄弟是哪里人啊,什么時候來的鄴城?”
月愛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鄴城人?”
“呵呵,這個很簡單,第一小兄弟你的官話雖然說的不錯,但發音還有些不太標準。其次是你的長相,魏國鄴城雖然有不少異族人,但是卻以白人為主,你一看就知道是西域來的,倒和貴霜人長得很像。再次你雖然穿著漢服,卻是左衽。漢人或者說鄴城絕對不會左社。”冉明并沒有在意對方的態度,而是依然笑呵呵的分析道,不過他也是事后諸葛亮,事實上他是先發現對方的身份,然后才推論出這些。
右衽(yourèn)是漢服始終保留的特點,但并非漢服獨有。因此右衽成為漢族的象征符號之一。與之相反,中國古代一些少數民族的服裝,前襟向左掩,異于中原一帶的右衽,稱為左衽。因此左衽用以指受外族的統治。所以孔子說:“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發左衽矣。”意思是說要是沒有管仲,我們就得淪為異族的奴隸,穿著左衽的衣服,披散著頭發。另外,左衽也被用來指死者,在陪葬的壁畫和繪畫先人的畫像中,使用左衽,以示陰陽有別。
在漢人眼中,無論士庶,從服裝來說,是非常正規而神圣的事情,衣服可以舊,可以破,也可以廉價,但是樣式和穿著方式絕對不能含糊。
月愛聽到冉明這話,愣了愣道:“沒想到先生觀察的如此細致,不知先生能夠看出我是哪里人?”
冉明笑了笑道:“你的膚色略黑,這是因為長期生活在紫外線強烈的地方,所以,我推測你應該來自南方熱帶地區!”
雖然月愛不清楚所謂的紫外線是什么意思,但是聽到冉明說他來自南方,仍然吃驚不下,也顧不得吃飯,而他的兩個侍衛卻豁然而起,怒目而視。
冉明仍然不以為然的道:“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若是我有惡意,你們活不了十息!”
坎瓊·夏爾瑪這時才發現,周圍出來了十幾個青壯,明顯不是善類,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按說一個修道者,警覺性不應該這么差,只是坎瓊·夏爾瑪進入魏國以來,發現魏國人遠遠沒有他們在笈多帝國時遇到的那么強大,反而普遍很弱。特別是見識了太多的普通人,坎瓊·夏爾瑪有自信,面對十個魏國人,他可以將他們全部赤手殺死,哪怕是一百魏人,也能全身而退。可是現在這十幾人,讓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冉明起身道:“你或許很疑惑,這里人太多,我不想多說,你如果想要解惑,那么就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