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舉手突然問道:“杜參謀,在下有一個疑問,我們為何三套行動方案都是經過古沃姆河沿河而上,若是笈多人早有準備,在古沃姆河上布置沉船堵塞河道,或是以鐵鎖橫河,阻止我們前進,我軍該如何處置?”
杜參謀道:“這個問題主要是因為海岸找不到合適的登陸地點,符合登陸地點距離最近的位置大約在六十里之外,沿途還需要經過一段莫約十里的濕地,對于部隊的行軍或給養運輸,將產生非常大的不便。”
謝玄又道:“若是因為如此,那么笈多人若沿河伏擊,請問**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事實上在場的將領都非常清楚,魏國海軍雖然海戰能力不弱,可是進入內河和海洋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特別是內河狹小,若是采取火攻,那么樂子就大了。到時候躲沒有地方躲,撤退也撤退不出來,只有死路一條。
杜參謀道:“其實**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我們在灘涂建立登陸點,需要花費至少三天的時間,可是我們與普利瑟瓦爾部商議的時間就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劉牢之突然起身道:“你這是拿將士的性命開玩笑,三天就三天,只要能萬無一失,就算十天又何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普利瑟瓦爾部與我們大魏何干?”
在一番吵吵鬧鬧中,作戰計劃全面被推翻,又進行大規模修改,至于普利瑟瓦爾部,則沒有人注意了。
經過大半天激烈的討論,最終方案則是構建登陸點,而與此同時一支小規模艦隊搭載著三個營的步軍部隊向蒼茫的大海上行去。劉牢之、謝玄、謝琰一對組合拿到了突襲穆盧杜邦的任務,穆盧杜邦在金奈西北,直線距離約一百一十余里,是一個海邊小鎮,這里卻是一個非常良好的天然港口,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里可以金奈城的西北方。
“嗚嗚!”戰號聲突然響起,劉牢之看著約隱若現的燈光,慢慢的舉起了指揮刀。
“稟告將軍,一營準備完畢。”
“稟告將軍,二營準備完畢!”
“稟告將軍,三營準備完畢!”
劉牢之對著身邊的將士揮刀大吼道:“全體注意,所有人準備進攻。”
在漆黑的夜里發動夜襲是非常困難的,也只有劉牢之這種不要命的人才敢干。一艘艘蜈蚣船從戰艦上解除下來,一名名士兵跳上了蜈蚣船,而所有的戰艦則落錨橫移,把弩炮、八牛弩、火箭彈等遠程武器一股腦的向穆盧杜邦小鎮傾泄彈雨。此時的穆盧杜邦小鎮已經沸騰了,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和黑色的煙柱。當然隱約的火光中,若隱若現著那些血肉模糊的尸體。僅僅一輪艦對地打擊,數百枚弩炮炮彈、然然彈和火箭彈,把笈多帝國布置在港口那微弱的防御設施炸得支離破碎。
劉牢之從自己胸前掛著的望遠鏡盒子里掏出了望遠鏡,仔細的觀察了周圍的地形,因為戰艦的轟炸效果顯著,所以周圍都沒有什么像樣的抵抗,笈多守軍根本對魏國陸軍形不成威脅。不遠處一個將領模樣的正在喝斥著如同無頭蒼蠅的手下們,然而一顆弩炮炮彈無巧不巧的落在他身邊,這是他們身邊唯一的一個集結的部隊一轟而散了。
就在這個時候,看著最近的蜈蚣船已經距離港口不足三十步,劉牢之放下望遠鏡下達命令:“艦隊停止攻擊。”
這個時候的艦對地支援能力有限,魏國遠程武器最遠也不過千步,不過支撐登陸部隊占領灘涂顯然是足夠了。
謝玄已經率領二十幾名護衛踏上了穆盧杜邦的土地,他急忙道:“前部司馬何在!”
“卑職在!”不一會兒,一個滿臉被煙熏黑的前部司馬來到謝玄身邊。
“看到沒有,那里就是鎮子的三條出口之一,你帶著你的人給我堵住右前面的那條路,一個敵人都不能放跑,否則拿你是問。”
“如您所愿!”前部司馬帶著部下向右前方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