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勤寫的這篇文章,文辭也算華麗,里面的中心意思只有兩個,抓住了冉明兩個小**,陸氏折節下交,冉明很不識抬舉,不僅不感激陸氏的恩賜,反而惡相向,侮辱陸氏。說明冉明此人,德行有虧。另外就是隱晦的透露,陸氏滿門雖然都是君子,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負之輩。
這篇文章,辭很是尖銳,基本上就是左右開弓,恨不得直接打冉明的巴掌,恨不得指著冉明的鼻子大罵了。當然,陸勤的最根本的意思,卻是透露陸氏不是仗勢欺人,而是被動反擊!這也不能怪陸氏,要怪就怪冉明不自量力。
陸勤寫這篇文章,和儒學傳統有關。儒學講究名不正不順,要想名正順,就必須師出有名。師出有名,就是把責任推到對方身上。這也是陸氏為報復冉明,做出了法理上的依據。
陸氏是有名士族門閥,是門閥政治金字塔頂端的巨頭,下面有很多依附在陸氏門下的小士族、寒門和富戶,而這些小地主,末流士族則是各鄉縣的有名望之輩,在民間,或者是仕林清議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些人向來都是惟陸氏之命是從,看到陸勤的這篇文章,特別旁敲側擊,了解了冉明與陸勤交鋒的始末,都感覺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可以交好陸氏,抱緊陸氏的大腿。
陸勤的這一篇文章,這一篇對冉明抨擊的文章已經傳開,立即受到吳郡上下士紳階層的熱議。他們都認為冉明這是螞蟻撼大象,是自尋死路的做法。討好陸氏的好處,可以顯而易見,沒有人看好冉明,更沒有人會為了冉明,去得罪陸氏。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大地的鄉紳士子開始行動了,他們開始口誅筆伐。一時間,冉明的名聲,簡直是頂風臭味十里!
事實上,冉明雖然在錢塘湖(西湖,宋代以后,才有了西湖之名!),一直防備著陸氏的手段,顯然一連等了一天,卻什么動靜都沒有。
冉明不怕陸勤采取什么手段。有道是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陸氏的沉默,反而讓冉明忐忑起來!
這天,冉明和祝英臺手談幾局,結果又是祝英臺完勝,冉明完敗。但是祝英臺卻勝得不那么輕松。以前,他也知道冉明是根本不會下棋,可是這才短短幾天功夫,冉明從了解圍棋的規則開始,慢慢的熟悉,慢慢的讓祝英臺位感壓力,現在冉明雖然不能勝祝英臺,但是至少可以做到走一步,算三步,進步可以說非常神速。
假以時日,祝英臺可以想象,冉明的棋力就可以勝過他了!想到這里,祝英臺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很是開心。
一個高傲的人,向來與比他更高傲的人產生惺惺惜惺惺的感覺。可謂是知已,長久以來,無論面對謝玄還是同輩中人,她的才學向來無人可比,哪怕謝玄還要弱上三分。但是遇到了冉明,他的一切長處,一切優點,都不足而論了。就在這時,一個門房跑來道:“公子,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
冉明笑道:“我又沒有熟人,誰會給我寫信?”
冉明接過信封,上面只寫了冉明兄親啟,下面卻沒有署名。冉明打開,字非常普通:“久慕七絕宏才,思晤若渴,今聞七絕蒞臨錢塘,不勝欣喜,特邀足下于本日酉、戌之交赴東城宋府夜宴!,面求教誨,萬勿推辭。宋解!”
冉明奇怪的道:“宋解是誰?”
祝英臺倒底是年輕女子,她知道的東西不少,但是那只局限于仕林間,或者書中可以讀到的知識。對于宋解,她也是滿頭霧水!
而在一旁邊觀棋的杜聰,看著冉明臉上凝重之色,杜聰用手語道:“就是本地豪族,為人樂善好施,開設多家青樓、賭坊、當鋪,和酒樓,傳聞和陸氏關系隱秘……”
聽了半天,冉明明白,他遇到同行了,這個同行顯然不同凡響,至少懂得明哲保身,韜光養晦的處世之道。很顯然,這是沖自己來的。
冉明道:“鴻門宴啊”
杜聰道:“吾倒感覺公子不如走一遭!”
“為何?”
杜聰又用手語道:“收服此人,當為主公一大臂膀!”
冉明一拍大腿“著啊,如此以來,吾在江南開展商路,也算有了黑道的勢力可以保駕護航,簡直一舉數得!”
祝英臺道:“我也要去!”
“同去,同去!”冉明笑道:“黑山,今天有人請我們吃席面,你去不去!”
“能讓俺吃飽不”
“讓!”
“俺去。”
冉明笑道:“好,我們去會會這個宋解,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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