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這黃金可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
舊錢買不到東西,這就是等于了廢物。以往各個朝代,在改朝換代之后,就會把前朝的舊錢收上來,熔掉,重鑄新錢。司馬炎當時也不知道腦袋里缺了哪一根弦,竟然沒有收空市面上的舊錢,重鑄新錢。
這樣以來,這個巨大的漏洞,讓冉明有機可趁。有道是父債子償,司馬炎的債倒是沒有讓他的兒子償還可是輪到司馬聃還了。
冉明還算是一個厚道人,華夏商盟這次狙擊的并沒有關系著晉朝的社稷民生的糧食。而是從穿衣、食、各個方面開始著手。短短半個月功夫,
普通百姓倒是好點,因為他們習慣了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雖然他們買不到布匹,絲綢,可是他們一年到頭,不見得會添加一件衣服,況且絲綢錦緞,就算平時也不是他們這個層次消費的東西。
但是士族卻不一樣了,別說沒有絲綢、就算是舊衣服,他們穿著也不好意思出門啊。還有他們習慣了使用青州出產的宣紙、喝著仙人醉美酒,使用新型家具。
從簡到奢易,從奢到簡難。現在再讓他們使用蔡候紙或左伯紙寫字,那種粗糙的紙,讓他們看著就鬧心。特別是喝習慣了仙人醉,再喝其他酒,簡直是沒有辦法入口。
三天兩天倒是可以承受,時間長了他們就受不了了。用黃金兌換永興寶錢,可是這個兌換比例卻非常離譜,一金只等于一千永興寶錢,可以兌換后的宣紙每刀的價格堪比黃金,就連絲綢也翻了十幾番,想穿絲綢,這不是穿衣服,而是穿黃金。
作為士族子弟,他們本來就是特權人物,現在連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沒有滿足,他們豈不鬧騰?直至后有士子結伴,聲討各城中商鋪之時,事情才漸漸鬧大,人家商賈也有理由啊,你們晉朝商路沿途關卡重重,每過一縣,就要征收十幾次稅,就是一紙運到江南,就是高達數百次盤剝。
商賈把漲價的原因說出來,這其實是半真半假,晉朝官員私設關卡的現象有,不過他們也知道殺雞取卵的害處,也不會把商人逼死,利益雖然少點,可是還夠他們賺的。可是清流士子,雙手不沾陽春水,根本不懂里面的道道,不過他們確實看到過商賈被官府盤剝的現象。
什么是清流,其實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例如那個講港人自治的東西。就這樣,他們的聲討對象對準了官府,由官府對準了朝廷。聲討聲音越來越大,就差指著司馬聃罵娘了。不要小看士族的無恥和他們顛倒是非,指鹿為馬的本事。
所有的士族子弟不是沒有明白,他們也有人清楚這是冉明搞得鬼,知道又怎么樣?你總不能明搶。冉明是魏國王爺,他們的這些必需品收益如何,根本影響不到人家冉明,大不了冉明不做他們的生意。那些晉朝沒有生意的王爺們也不照樣活得滋潤嗎?
得罪冉明,對于他們來說得不償失。如果得罪冉明,甚至影響他們的名譽。作為清流,必須要有自己的風骨,怎么樣才能體現風骨呢?最好、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不畏強權。就像大明朝,反對皇帝的決定,會被認為有氣節。結果造成明朝的官,與皇帝沒有一心的。這樣下來,皇帝不得不信任宦官,以太監抵抗朝臣。
清流名士們的想象力非常驚人。“哎,你們知道這商賈是為何要漲價嗎?”
“這個事情倒是知道啊,不是那些卑賤的商賈,為了一已私利,為了前程前去投奔魏國了,現在我們晉朝連一官匠都沒有了。甚至連一盞銅濁臺都造不出來了?”
“那你清楚晉朝工匠因何而離開晉朝嗎?”聰明士子故作神秘的樣子,朗聲道:“眾所周知,冉明獨愛熟女,天下間還有比褚蒜子更熟的女人嗎?”
”慎,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知道了!”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特別是在沒有娛樂活動的古代,像這種花邊八卦新聞,更是吸引人們的眼球。
什么冉明因愛生恨,求愛不成,運用手中的資源,懲罰太后。不過他們編故事的本領倒是很強,至少這事讓他們編得有鼻子有眼。
就這樣,各地陸續發現士族子弟跑到官府**的事件,而且這種事情愈演愈烈。當地的地方官也傻眼了,要是普通老百姓這樣鬧,他們不介意殺雞儆猴,**蕭曉。可是這些士族子弟卻不同了,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別說殺了,就是得罪一個,他們的官也干到頭了。
安撫又無法安撫不下去,抓又不敢抓,這些地方官無奈之下,就把這事直接上報。
褚蒜子得到下面起火的消息,這才明白冉明的真正用意。褚蒜子道:“諸位現在天下動蕩不安,物價飛漲,有何應對之策?”
滿朝文武大臣都知道這事是怎么造成的,就是人家冉明搞得鬼。知道又怎么樣?仔細算來也是褚蒜子的不是,沒事你招惹人家干嘛?現在人家報復的手段出來,你接得下來嗎?
從建康城大火伏擊金奴和鐵奴開始,褚蒜子就一直擔憂冉明的報復手段,她苦惱不已,寢食不安,她原本以為魏國最多是利用戰爭的威脅,說實話,如果單單是戰爭,她褚蒜子并不太擔心。因為她眼中的魏國并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強大。
可惜,任褚蒜子想破腦袋,她也沒有想到冉明會如此陰毒。這不僅是打臉,還是動搖晉朝的根基。
褚蒜子此時方寸大亂,朝堂上文武百官也都惶恐不安。褚蒜子的影子雖然損失慘重,倒也沒有讓她耳目閉塞,至少她非常清楚的知道,這些士子開始在通過此事,在向她**。褚蒜子非常憤恨以。
朝堂上鴉雀無聲,突然她看到后面的那些微末小官,看向她的目光,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敬畏。反而有些玩味!
“流!”褚蒜子想到了那條讓她咬牙切齒的流,這流讓她和冉明弄得不清不白。褚蒜子想了想,終于知道了冉明的厲害。不過,她是一個高傲的女人,自然不會向冉明低頭。褚蒜子明白,這條流不出意外應該是冉明的手筆,目的就是堵上褚蒜子向冉明求情的路。
褚蒜子心里發苦,多少老謀深算的老狐貍,都敗在她的手上,可惜這次她注定要失敗。無奈之下,褚蒜子想到了最好的計策。與是褚蒜子病了,臥床不起,不能打理朝政。
當家作主的人倒下來,只有讓司馬聃。
司馬聃雖然年齡小,可是朝中還有有明白人啊。尚書令王述就告訴司馬聃“陛下,有道是解鈴還需系鈴人,此事乃因膠東王生策劃并實施的,要想解決此事,必須讓他出面!
司馬聃道:“老大人的意思是讓朕去求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