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大急,起身道”你看到了什么?”
郗超道:“沒什么!”
郗超越是不說,王羲之越是著急!連番追問之下,郗超只好和盤托出:“他在膠東王位于建康鐘鼓樓的府邸上看到過謝氏女道韞,而且看樣子二人倒非常熟悉!”
王羲之大叫道:“謝安石欺人太甚,我瑯瑯王氏,哪里比不上冉家子?”
隨即王羲之又開始冷靜下來,謝氏不與王氏聯姻,這本來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如果與魏國的王子聯姻,情況就不一樣了。雖然士族都有一個特點,雞蛋不放在一直籃子里,為了家族的利益,通常采取分散投資的方式,支持各個勢力,以求立于不敗之地。
但是謝氏不同,作為東晉的主要締造者,他們只能和王氏一樣,毫無保留的支持晉國。
王羲之在心里暗道:“好你個謝安石,算盤打得倒是精明,眼見魏國發展趨勢良好,居然想借冉明,與魏國搭上線,為謝氏尋找退路了!”
王羲之感覺謝安背棄了王謝聯盟,背棄了大晉,這個消息,非常重要,嚇得他醉意也小了許多。王羲之甚至沒有與郗超道別,就急沖沖的離開了望月樓。王羲之需要把這個消息,盡快通過王氏宗老會,商議應對之策!
其實郗超暗暗得意,認為略施手段就引姑丈入套的時候,他沒有看到望月樓那面山水畫上,其實有一個小孔,這是古代最原始的竊聽器。聽管。所謂的隔墻有耳就是這么來的。粘桿處為了減少竊聽失誤,荊展就利用他在“天聾地啞”學到的東西,組建了冉明的竊聽隊伍。這些竊聽人員,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盲人。盲人的聽力往往超強,使用聽甕方圓數十里的動靜,都能通過聽出來。使用聽管,在百余平方內的蚊蟻聲音都可以聽見!
聽到了關于冉明的消息,粘桿處位于望月樓的暗探不敢大意,把這個消息,快速通過專門渠道,傳到冉明手中。
冉明看到了來自粘桿處的消息。非常意外,對于這個謝氏的才女謝道韞,冉明神交已久,不過冉明對于這個謝道韞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必竟他明白,謝道韞注定要成為王凝之的妻子。而且,自己就算沒有王妃,以謝氏在江東的立場,也不可能與冉氏聯姻。
冉明把這個消息,遞給了杜聰。現在杜聰明面上是冉明的管家,實際上則是他的粘桿處。冉明聽從了王猛的意見,王猛認為粘桿處權力太大,不能永遠掌握在一個人手中。粘桿處是荊展訓練的、就是副統領胡光,仍算是荊展的徒弟。久而久之,就會形成粘桿處只聽荊展的命令,而不知冉明的情況。
作為一個后世的**,冉明的性格也是多疑的,只是表現上表現出他的胸懷寬闊,有容人之量。雖然荊展對自己忠心,可是誰也不敢保證,荊展的下任也會像荊展這樣對自己絕對忠心耿耿。
就這樣,冉明把粘桿處同時設立胡光、霍棋、杜聰、荊展共四個統領,四個人互不隸屬,誰也不比誰的權力大,他們共同效忠冉明,把各自得到的消息,匯報給冉明。
用霍棋制衡胡光,用杜聰制衡荊展。冉明有意無意,把粘桿處弄對四塊,彼此對立。冉明相信,任何統治者不希望看到臣屬像鐵板一樣,密切配合。御下之術,就是依靠兩個字:“平衡!”
冉明只需要掌握其中的一個“度”就可以了,只有度過互相之間的單竟爭,這樣的組織才能有足夠的活力,積極向上!
冉明用手語向杜聰問道:“此事,應該如何處置?”
杜聰在歷史上可是張育心腹謀士。作為一個聰士,一個殘疾人,能夠成為一方霸主的謀主,顯然要比普通人的難度更大。這也從側面說明,杜聰的能力出眾。
杜聰想了想,用手語向冉明道:“主上,是王謝聯合對魏國有利,還是分裂對魏國有利?”
冉明想也沒想就道:“當然是王謝分裂了?”
歷史上謝安掌權,利用弱勢的晉朝,打敗了苻堅的九十五萬大軍,這是一個變態。比諸葛亮更變態的人。況且在這個時代,謝氏仍處出上升時期,族中子弟,能人輩出。謝玄、謝郎、謝赫、謝眺、謝靈運(沒出生),可些或文或武,都是青年翹楚!
冉明想也沒想的道:“當然是分裂了!”
杜聰悠悠一笑:“這不結了,郗超的用意不難猜測,他作為桓溫的謀士,肯定是想為桓溫舉事掃清障礙,所以聯合在一起的王謝,對于桓溫是一個大麻煩,對于主上來說,同樣也是如此,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何不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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