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鳶自是清楚聶時婧的意思。
但是她也知道,老板為她撐腰,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她若還圣母白蓮花地勸她住手,那才是真的不識好歹。
故而只當沒看到聶時婧的眼神警告。
直接將視線撇到一旁,避開聶時婧投來的目光。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聶時婧本還篤定喬雪鳶是個好拿捏的。
沒曾想......
對方竟真敢將她無視至此。
一時間也不知是該急還是該怒。
氣血翻涌上心頭。
最后化成一股深深的無力。
她轉頭看向江暖棠,壓低聲嗓,頗有些氣急敗壞地斥道:
“你別太過分了?剛才你把我踹下去,我都沒有計較,你還想怎么樣?”
盡管極力克制,話到最后,聶時婧的嗓音里,還是不可避免地染上幾許慌張。
今天她的臉面,算是已經全部丟盡了。
縱使以后逮到機會,把場子找回來,但發生的事情不會消失。
所有人都會記得這一幕。
如若對方再趕盡殺絕,那她只怕是......
聶時婧閉上眼睛,從未有過一刻,如此惱恨自己的囂張處事,仗勢欺人。
對于聶時婧近乎哀求的服軟,江暖棠的心里并沒有太大感覺。
甚至連神情都未曾有絲毫變化。
只輕垂眼斂,語速輕緩地問:
“你欺負了我的人,難道不應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