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對方降低警惕。
同時,一直以來席茂勛長年累月的思索操煩,早就讓整具日漸老去身體不堪重負。
趁著這個時機,也剛好讓申屠俟幫著好好調理一番。
江暖棠素白的指尖搭在他手腕處的脈絡上。
感受著里面那平穩有力的脈搏。
蹙緊的眉頭,漸次舒展開。
以老先生現在的身體狀況,只要不出意外,再活個十幾二十年不成問題。
一旁的申屠俟,看著她那副神情緊張到和緩的樣子。
哪會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當即吹胡子瞪眼,沒好氣地問:
“怎么?老頭子我的醫術,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
不怪申屠俟如此氣惱。
老爺子縱橫江湖,生來就是為醫而活的一般。
幾個世紀過去,也唯有醫術能夠引起他的興趣,讓他醉心其中。
并且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崇敬的對象。
眼下卻被他親手帶出來的毛丫頭,如此不信任。
叫他如何能不感到惱怒。
不過這點還真是他誤會江暖棠了。
對于他的醫術,江暖棠當然沒有什么不放心了。
如果連申屠俟都解不了的毒。
只怕這世上的任何一個醫者,都唯有束手無策。
伸手號脈,不過是江暖棠學醫后的一個習慣罷了。
說一千道一萬,也不如自己號脈聽診來得準確。
申屠俟也想到了這一點。
站起身,對江暖棠囑咐:
“你們先談,待會完事了,來我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