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失望,我確實是非常的失望!”內田一雄毫不掩飾地回答岡田的話,但是他緊接著痛心疾首喃喃道,“可惜的是我們卻倒在距離夢想咫尺之遙的地方!”
岡田此時的情緒卻已經平復了一些,對內田一雄的話非常肯定地點點頭回應道,“如果我們不是受到狡猾支那人的誘惑,陷入他們事先就準備好的陷井,那么我相信結果就完全不是這樣的!”
見內田一雄看著自己沒有吱聲,他又繼續不甘地狂妄的說道:“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一定會徹底打敗他們!”
“難得你有這樣的自信!難得啊,岡田君。只是可惜了,我用這三年培訓出來的特種部隊毀于一旦……”
岡田的話像是一支鈍口的刀,狠狠地扎進了內田一雄的心口,瞬時就讓他痛得直叨嗦渾身的擅抖了起,眼中盡是恐懼與驚慌,嘴唇哆嗦,絮絮叨叨著。
“可是……八格,這敗得我憋屈!究竟是為什么……”
這次的慘敗,說實話他是真正的不服,想到剛來時是多么的意氣風發啊!難道自己現在真的是隕落衰退了?想到這兒,他這時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抖音。
“老師。您,您沒事吧?”岡田從來沒有看到過內田一雄這會的頹喪神態,心里不由一陣驚慌地問道。
“能沒事嗎?!唉……”內田一雄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黯然地嘆息一聲,無話可說地垂下了頭。
得知內田一雄的特種部隊幾近全軍覆沒,內田一雄還受了傷。這讓深津大藏是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急得就像熱鍋里的螞蟻團團,不知道如何去見內田一雄好。
按理來說,他這個家仆也為內田一雄做得夠多的了,而且,深津大藏也是看好內田一雄的作戰方案,怎會被土八路打得這么慘呢?
打了勝仗那是皆大歡喜。可是這一戰可以說是讓內田一雄慘敗得連翻本的幻想都丟失了,自己這往前靠,豈不是會被送上門去找不舒服嗎?
可是,明知道家主少爺受挫吃了敗仗,而且還受了傷,自己就這么躲著不露面,那又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這患得患失地挨了將近三個小時,深津大藏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小心兢兢戰戰的來見內田一雄。
“少爺。您這傷要不要到北平總院去醫治?”深津大藏提著一大堆的禮品來到內田一雄的房間,一見面就關切地小心翼翼問道。
“八格,你這是來嘲笑我嗎?!”內田一雄聞聲,便惱羞成怒地罵了一聲。在時,他被深津大藏一問,心中五味陳雜,說不出來的滋味。
深津大藏這也真是太冤枉太憋屈了!本來考慮了半天,覺得不提打敗仗的事,只是關心內田一雄的傷勢和身體,避開他此時最大的忌諱,自己也應該就能安全了。
誰知,他卻觸到了內田一雄這個最不愿意提及的忌諱就是負傷話題。甚至可以說這是笑話他在茍延殘喘!
被內田一雄一罵,深津大藏身軀打顫,急忙頓首:“哈依!我的不敢!”
這時,房間里只有內田一雄和深津大藏,一時間氛圍就有些尷尬地,誰也沒開口說話。
內田一雄像是因想著什么陷入沉思,而深津大藏卻是不知道說什么好愣站在那里。
“好了,你軍中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去處理,就不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過了半晌,內田一雄才想起深津大藏似的,緩緩地開口勸他回去。
深津大藏卻又下意識地看向內田一雄的傷口處,喉舌動了動。
“放心,我的傷口沒什么,一時還不會死。”看到深津大藏的神色,內田一雄又冷冷地說道。
“其實,少爺也不必太過于計較。支那人不是有一句話,說是勝敗乃兵家常事嗎?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深津大藏憋了許久,還是硬著頭皮勸慰了內田一雄幾句。
內田一雄聞,果然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噌”的一下涌上來了。
“報仇?就靠你嗎?你要搞明白,對付那些真正的土八路,也許你的聯隊還可能有勝算。但是,想對付嚴凱的這支特戰部隊,你就是白癡一樣的存在!”
“哈依!”看到內田一雄的震怒,深津大藏的大腦頭皮發麻,腦袋迅速充血,像是要炸開一樣。
于是他慌忙解釋道:“我是說,少爺可以重振旗鼓,再行報仇雪恨!”
“索嘎。”內田一雄竟然也是個喜怒無常的怪胎,聽到這話后,便消了不少火氣,然后又憂傷地搖搖頭,沮喪地呢喃道。
“這看來也是不行了。為這次的行動,我可是回國花費了三年的時間,從無數的士兵中挑選訓練出這一百三十個帝國勇士精英。可是,卻稀里糊涂的比上次輸的更慘……”
說著這番話時,內田一雄神情都接近于崩潰的狀態!
一旁的深津大藏聽到內田一雄說出的這一番沮喪的話,以及看到他那副心神悲沮的樣子,心里不由地感到震驚:這還像是那個性子倔,桀驁不馴,飛揚跋扈的家族大少嗎?!
想到這兒,甚至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血液為之凍結。
不過,他想象歸想象,卻不敢表露出來,否則這個性情古怪捉摸不定的少爺又會遷怒到自己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