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先生。我的這個簡單要求,你的不能應付了事,必須認真的全力的去做。否則,你在縣城的一切生意,我的統統的沒收!而且,皇軍下去掃蕩時,你和你的家人也統統的抓起來殺了!”
小田切卻立即就向冉秉義嚴厲地威脅道,封死了冉秉義的企圖。
冉秉義也不知自己當時是怎樣離開小田切的司令部的,回到冉莊后,因驚嚇過度,竟然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就像大病了一場般。
冉秉義這個異常,立即嚇著了全家。可是他哪里敢說出小田切招見自己的事,更不敢說出自己答應小田切當漢奸,為他提供八路軍情報的事了。
可是,過了沒幾天,城里的糧莊和商店就告急了。掌柜的捎信說偵緝大隊的漢奸特務天天守著店門,根本就無法做生意了,只差沒有關門。
冉秉義心里十分明白,這只是小田切讓那些漢奸特務出面警告自己而已,目的就是在催促自己要盡快行動,給小鬼子竊取情報。
這心里一著急,自然是焦慮萬分,食不甘味,唉聲嘆氣惶惶不可終日起來。
“老爺,您這可是啥了?心里有啥事,就不能與俺說說嗎?”這天,冉秉義的小姨太太又再次嗲聲嗲氣地催問了一句。
冉秉義是最寵愛這個小姨太太,被她纏問得不煩之后,只得深深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唉,這事告訴你倒無妨,但你聽了也只是徒增煩惱啊!儀貞,你還是別問為好。”
“這也不一定。有事,讓您一個人憋在心里會憋壞了身體的。說出來,也許俺可以幫忙想出個辦法也不一定呢?”而小姨太太卻真誠地繼續勸說道。
“那,也……好吧。只是,你聽了之后,千萬不能告訴別人。”于是,猶豫了一會后,冉秉義終于將自己上次進城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小姨太太和盤托出來了。
這個名叫鳳儀貞的小姨太聽完后。便被驚嚇的半天回不過神來,足足有十幾分鐘后,她才驚恐地問道,“老爺,這事可是要殺頭的大事,您準備向那個日本司令官啥交待呢?”
“唉。俺這不是想不出轍來嗎?”冉秉義一臉苦惱無奈地沮喪回應了一聲。
“要不,咱就胡亂編一些,先應付那個小啥切的司令官吧?”想了一全后,鳳儀貞試探地說了一句。
“唉。那個小鬼子司令官奸著呢,豈能那么好糊弄嗎?”冉秉義立即就搖搖頭否決道。
“可是。咱們家又沒人在八路軍,也弄不到這個八路軍都想干些啥呀?”鳳儀貞也苦惱地回應了一句。
“誰說不是呢?俺當時就是這樣回絕那個小田切的。可是,他卻要俺自己想辦法。”冉秉義不由的苦澀地搖頭嘆息道。
于是,兩人又默默地呆坐著,不知道什么辦好了。
“哎,對了!”冉秉義突然眼睛一亮,朝鳳儀貞問道,“好像聽你說過,有個啥親戚在八路軍縣大隊?”
“哦,您說他呀?呵呵……”鳳儀貞一愣之后,立馬就嬉嬉地笑了起來。
“你笑啥呢?快說吧,他是誰。”冉秉義一看,好像是有戲了,便催促了一聲。
“老爺的記性真好。那人是俺小姨的兒子,叫鄒長平。那天俺在路上遇到他,聽他講,好像是在縣大隊當了個副中隊長,回來就向您說了。”鳳儀貞隨口便將自己與鄒長平的親戚關系告訴了冉秉義。
“那么說,這個鄒長平是你的表弟了。可是,說起他,你啥那么好笑呢?”冉秉義聽后,又接著奇怪地問了一句。
“你聽了可別生氣哈。”鳳儀貞欲笑硬忍著后,才向冉秉義繼續說下去。
“俺這表弟,打小就是個鬼靈精,特別的懂事。俺比他大五歲吧?在他十歲還不到時,就……呵呵……就說愛上俺了,說非娶俺當婆娘不可。后來,他就一直煩著俺,可是俺整整大他五歲呢,那成呢?”
“嘿嘿……看來還是個小情種啊?”冉秉義聽完,也不禁的有些好笑地感慨了一句。然后又問道,“那現在呢?是不是還在暗戀你。”
“自從嫁給您后,我就沒有見過他了。那天,也就是匆匆地說了幾句話,啥知道呢?”鳳儀貞搖搖頭回應道。
“儀貞。俺覺得,你這個表弟肯定不會忘記你的。說實話,你現在這個年齡,正是一個女人最有魅力的時期,俺常常都當心你會招蜂引蝶,給俺戴個綠帽子呢……”
“老爺!看您都說些啥呢?俺嫁給您也有五年了吧,啥時做過有違婦道的事呢?”而鳳儀貞一聽,立馬就生氣地打斷了冉秉義的話。
“嘿嘿……俺知道,俺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女人。俺是在心里擔憂嘛,因為你實在是太美了,人見人愛的,你能讓俺不擔憂嗎?”冉秉義也急忙說著好話哄起鳳儀貞。
“這才差不多。”鳳儀貞果然喜歡聽這話,便得意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