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凌陳寶被麻生森田叫到他的辦公室。
“凌桑。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的特務連好像背叛了皇軍。”凌陳寶一進辦公室,麻生森田便冷冷地朝他說道。
“麻生大隊長。您這有啥證據呢?”凌陳寶已經從林子那知道了整個過程,便沉著氣反問道。
麻生森田并沒有理會凌陳寶的話,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了下去。
“他們在前往洪前村捉拿反日分子時,走到半路上便殺死松下小隊的帝國士兵,然后,在洪前村前面的一個山坳里和一伙八路軍勾結,劫走了憲兵中隊的另二個小隊。你有什么話要解釋嗎?”
“麻生大隊長。我回來后,發現我的特務連弟兄不在了,便向龔副團長打聽。是你們的山口隊長一再強調是您的旨意,指名道姓地要特務連一起配合皇軍去洪前村,換一個連隊都不行。有這事吧?”
凌陳寶似乎很惱怒,但是還是壓制住自己沒有發火,但語氣仍是十分強硬地反問道。
“也許有吧?但絕不是我的意思。我對你的特務連叛逆性是十分小心的,我不會讓我的人和他們一道執行任務。”而麻生森田卻直白地回答道。
“這么說來,是山口隊長擅自假傳您的命令了?”凌陳寶立即針鋒相對地問道。
麻生森田心里當然明白是什么回事,于是便霸道地強詞奪理說道。
“凌桑。我今天不是找你來辯論的,我只是想向你詢問下一些你的特務連相關的事實。因為,之前,他們就曾經有過謀殺帝國勇士的嫌疑。而這次借執行任務時,又再次背叛帝國皇軍,與八路軍合謀。”
“這就讓俺感到奇怪了。既然你和山口隊長都知道特務連會次背叛,干嘛非要指定特務連前去協助憲兵隊捉拿反日分子?再說,一個特務連能打得過一個憲兵中隊的皇軍嗎?這話,您是從哪聽來的?”
凌陳寶聽出麻生森田這漏洞百出的謊,立即就抓住重點反問麻生森田道。
“這個。我們當然是有依據的,你就不必要懷疑了。”麻生森田被凌陳寶問的理屈詞窮,便直接不讓凌陳寶疑問。
“麻生司令官。這件事發生在俺出差渾源縣城期間,雖然當時的情況我不在,但所了解到的一切,卻讓俺懷疑有人在故意陷害我特務連。俺也正想要司令官閣下給俺一個合理的解釋。”
凌陳寶似乎有些憤怒地看著麻生森田試問道:“這件事為啥早不發生,遲不發生,偏偏在俺離開時發生!而俺的特務連從來沒有接受過出外勤的任務,偏偏又有人要強迫他們出外勤呢?”
“司令官閣下,您不覺得這其中非常蹊蹺嗎?現在,俺的特務連已經三天多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人是您的人叫走的,現在竟然反過來讓俺來承認是特務連的弟兄殺了了皇軍。真是豈有此理?”
凌陳寶貌似是被逼怒了,一連串地向麻生森田責問道。
“司令官閣下,您難道不覺得,憲兵隊山口隊長得給俺個合理的解釋嗎?這事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俺們警備團的弟兄,誰還敢協助皇軍的任務呢?”
“這個……凌桑,你先別激動。我的只是請你來了解一下問情。畢竟,這憑空就消失了一個中隊的帝國士兵。而皇協軍的一個連也同時失蹤了,你的是不是應該配合我的調查?”
麻生森田看到凌陳寶憤怒的表情,便感到這事凌陳寶確實不知道真情,只好放緩口氣解釋道。
“那么,卑職懷疑,這事是不是與萊沅那面的皇軍有關呢?畢竟,年前如果不是您救了俺的特務連,俺那些弟兄就要遭受那個隆馬大佐的毒手了。”而過了一會,凌陳寶卻突然故意腦洞大開地朝麻生森田疑問道。
“這個是完全不可能!隆馬大佐當時就沒有追究,現在都這么久了,就更不可能了。”麻生森田看到凌陳寶突然懷疑到萊沅那面去,立即就毫不臉紅地掩飾撒謊道。
“如果不是。那這件事就太詭秘了!一個憲兵中隊加上俺的一個特務連,就這么憑空消失了!這什么可能呢?”凌陳寶非常激動地向麻生森田問道。
“凌桑。你的也不要激動。這事,我們已經開始調查了,最終肯定會搞清楚的。”麻生森田眼看自己不能從凌陳寶身上問出什么來,便反過來寬慰了凌陳寶一句。
“好吧。既然司令官您都開口了,俺就靜候佳音,能遲早弄清楚是啥回事。否則,俺在那些弟兄面前也不好交待。”凌陳寶這時也看出麻生森田并沒有什么真憑實據懷疑自己,便也退了一步和解道。
“凌桑。你的要好好安撫你的部下,絕對不允許對皇軍的懷疑。”聽到凌陳寶說到警備團的人都有懷疑,立即就叮嚀了凌陳寶一句。
“請司令官閣下放心,俺會控制好他們的。”而凌陳寶便以退為進地提醒了麻生森田一句。
“那就拜托你了凌桑!”麻生森田竟向凌陳寶微微地鞠了一躬。
麻生森田最怕的就是警備團的集體鬧事。畢竟,這個靈丘縣城還是要依靠警備團來協助防御八路軍的。再說,麻生森田對凌陳寶警備團的戰斗評估很高,逼反了凌陳寶警備團,自己絕對沒好果子吃。
凌陳寶離開麻生森田的司令部,回到自己警備團后,立即就吩咐副官林子去調查,是誰在負責調查“失蹤”事件。
于是,這事便漸漸地暴露出來了。
靈丘的偵緝大隊隊長,是一個叫魏大頭的漢奸。他手下的嘍啰都是縣城里的地痞流氓和從鄉下逃到縣城的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