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隊。這弟兄們是真走不動了!”鐘中隊長憂慮地向丁大伢報告道。
“啥就走不動了呢?”而丁大伢一心急著趕路,并沒有注意到特勤隊的弟兄狀況,順口就問了一句。
“丁大隊。您還以為特勤隊的弟兄們也像咱們一樣啊?”鐘中隊長一聽,立即就苦笑地搖搖頭說道。
丁大伢聽到鐘中隊長的話后,便看向了已經疲憊不堪的特勤隊的弟兄,這才發現身旁的弟兄一個個滿臉虛汗,臉色倉白,身體搖晃不穩幾近休克。
于是,丁大伢暗暗地嘆息一聲,也感覺到這樣是無法再走下去了。只得朝鐘中隊長說道:“要不然,就讓特勤隊的弟兄們休息十分鐘吧。”
“弟兄們。就地休息十分鐘!”而鐘中隊長一聽,也顧不得回應丁大伢,直接朝特勤隊的弟兄大聲叫道。
聽說終于可以原地休息了,特勤隊的弟兄們連感激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個一屁股就坐到地上。
“特戰隊的弟兄,跟俺折回去。”丁大伢看到眼前這種情況,便朝特戰隊的弟兄們招呼了一聲,準備到后面去阻擊緊追不舍的小鬼子。
“咦。丁大隊啥往回走呀?”一些特勤隊的弟兄奇怪地問道。
“沒辦法啊。后面的小鬼子追得太緊了,如果沒人去阻擊,不用十分鐘,小鬼子就追上咱們了。”而鐘中隊長也不隱瞞大家,直接說出了情況的危急。
但情況卻出現了變化,丁大伢他們還沒有回到他準備的阻擊地點時,卻聽到了山下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這是啥情況呢?”丁大伢不由地驚愕道。
“肯定是咱們的人與小鬼子干起來了!”而三中隊長陳大頭立即猜測道。
山下的槍聲確實是特種大隊的弟兄和小鬼子發生的戰斗。但特種大隊這邊只有黑狼和許瀘州兩個,他倆卻挑戰了小鬼子一個殘缺的中隊。
這個黑狼是在護送一位軍區情報處的干事到旅部后,回頭追趕特種大隊的路上碰上許瀘州的。而許瀘州又是奉丁大伢的命令,送幾個走散了的靈丘縣委地方干部追趕到縣委后,才回頭歸隊的。
“黑狼哥。您啥也在這呀?”一看到黑狼,許瀘州便高興地問道。
“俺是從旅部剛回來的。”黑狼應了一聲后,便向許瀘州問道,“你們怎還在這兒呢?”
原來,黑狼以為許瀘州是在等自己的,便聯想到特種大隊就在附近,這才有些奇怪地問許瀘州。
“只有我一個呢。我也是剛才趕到這兒,就遇上您了。”許瀘州雖說不知道黑狼問的是什么意思,但卻聽出黑狼是當自己有伙伴的意思。這才特意說明了一句。
“哦。俺還以為弟兄們還在這附近呢,那咱們得趕緊追上丁大隊和弟兄們吧。”黑狼聞便提議道。
可是,他們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后面的小鬼子追上來了的喧囂聲音。
按理說,這小鬼子行軍時都是十分安靜的,并不會這么亂哄哄的讓人老遠就能聽得到。這會的這種異常情形,完成是拜托丁大伢和陳大頭的中隊弟兄造成的。
因為,之前丁大伢為了掩護特勤隊的弟兄,就已經帶著陳大頭的三中隊弟兄,在一條峽谷里布置了一個詭雷陣,伏擊了緊追在后面的這個中隊的小鬼子。
戰斗雖然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卻因詭雷陣起到了奇效的作用。再加上丁大伢這是算準小鬼子沒有防備,給予一個迅猛的重擊,結果,卻打死打傷了七十多個小鬼子,趁小鬼子混亂之機就溜走了。
等到小鬼子漸漸平靜下來時,卻發覺自己尾追的八路失蹤了。而偏偏中隊長又被丁大伢給一槍爆了頭,剩下的這些小隊長卻不買副中隊長的帳。所以,互相之間便發生了爭執,一路便這么吵著追趕著。
“嘿嘿……這小鬼子還真有點亂呢!”黑狼駐步聽了一會后,不由的就樂起來了道。
“可不是嗎。”許瀘州也聽出來了,便回應了一句。
“小許,有沒有興趣,咱們是不是趁機撿幾個便宜呀?”黑狼就是個喜歡惹事的主,想到特種大隊的任務就是擾亂小鬼子。于是便向許瀘州笑問道。
“行,我跟你去。”而許瀘州也是個好熱鬧的主兒,竟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于是,為了方便偷襲作戰,哥倆便開始整理身上的裝備。
黑狼先是將肩上的背囊解了下來。這背囊里裝的是從旅部帶來的電臺,既然是回去騷擾小鬼子,當然是不能傻乎乎的背著電臺去的。
黑狼解下了背囊,順便從背囊里摸出幾個路上繳獲的彈盒,將里面的子彈補充了一些到身上那特制的皮彈夾。
一旁的許瀘州身上的裝備并不多,只是將背包御下后,便站在一邊等黑狼。當看到黑狼在補充子彈,便想到自己的子彈所剩不多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黑狼問道。
“黑狼哥。您的這種子彈還多不多?”
“你是不是要補充一些彈藥?”黑狼見問,便抬頭問道。隨手便從背囊里拿出了三個彈匣,遞給了許瀘州。
許瀘州沒有想到黑狼一給就給這么多,于是便提醒道,“黑狼哥,都給我了,您等下用什么呢?”
“我用這呀。”而黑狼卻舉著狙擊步槍說道。
在扎背囊袋口時,黑狼突然想到袋里面還有兩顆手雷,便又將二顆手雷拿出來。并將其中的一顆遞給許瀘州,“你也帶上一個吧。”
許瀘州也沒有猶豫就接了過去,裝進了自己的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