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眉頭一緊,也沉聲提醒:“母妃,這次能抓到二哥的把柄,姜寧功不可沒,您可別亂來。”
“本宮知道。”
誰知,曇妃只是歉疚地看著姜寧,嘆了口氣。
“姜寧,從前是本宮不好,有些先入為主了,一直討厭你,欺負你。”
“可你從沒做過什么傷害凌王的事情,甚至,一直在幫他。”
“對于之前,本宮給你道歉。”
曇妃一口氣說完,期待地看著姜寧。
姜寧一頭霧水,越發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曇妃。
她面色復雜,問道:“曇妃,你該不是被人奪舍了吧?”
曇妃笑了起來:“奪舍?什么奪舍?本宮只是想明白了而已。”
說著,她眼神凌厲了起來。
“欺辱本宮,設計本宮禮佛,設計凌王成婚,甚至給他下毒的,一直都是宮里的人!”
“本宮該對付的一直都是他們,而不是你!”
相反,姜寧甚至是她和凌王府的助力!
姜寧眨了眨黑白分明的鳳眸,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看向宇文訣。
這是宇文訣的親娘,他比她了解。
宇文訣沉默片刻,對曇妃道:“母妃能想明白,那就再好不過了。”
頓了頓,他又道:“正好,兒臣也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告訴母妃。”
曇妃一愣,問道:“訣兒,究竟怎么了?”
“是關于柳清辭的。”
宇文訣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曇妃的神色。
曇妃動了動唇,心情復雜地看了姜寧一眼,卻還是忍住不快。
“你說吧,本宮都聽著。”
她這一生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
宇文訣就是她唯一的依仗。
她不相信宇文訣,又該相信誰呢?難道還去相信宮里那些暗地捅刀的女人嗎?
宇文訣道:“母妃可還記得夜梟?他之前是柳寒淵的義子,也曾刺殺過姜寧。”
曇妃點頭:“略有印象。”
豈止是有印象?當初得知姜寧被刺的時候,她頗為高興,還盼著姜寧出事。
這樣,凌王妃的位置就能光明正大地空出來了。
可沒想到,最后,姜寧無事。
反而查出了是夜梟擅自行動,跟柳家無關。
宇文訣眸光凜冽,解釋道:“母妃,當初并非夜梟擅自刺殺,而是受了柳家指使。”
曇妃驚訝道:“如此說來,那夜梟是柳家的棄子?”
這種事情,她從前看不明白,如今倒是能看清楚了。
皇宮大內,這種事多的是,有些人只不過是替罪羊罷了。
宇文訣頷首:“沒錯,而且,柳清辭還親自登門,提前警告兒臣,說夜梟不能相信,要兒臣搜捕夜梟,斬首示眾。”
曇妃眉頭擰了起來,表情略有忌憚。
“那夜梟好歹也是她的義兄,本宮更是聽說兩人一起長大,她如此狠心,倒是讓人不適。”
別說是這種兄妹了,即便是她宮里一個陪伴她多年的宮女嬤嬤,她也不至于利用過后,又親自要了人家性命。
“母妃也覺得心狠?不過兒臣卻覺得,對柳家來說,夜梟必死不可。”
宇文訣冷笑一聲,深邃的黑瞳里寒氣翻涌。
曇妃震驚,只覺得渾身都有些發涼:“為何?”
她的兒子,何時變得如此狠心了?
“因為,夜梟在柳家多年,為柳丞相做下許多臟事。”
頓了頓,宇文訣又道:“甚至,他還知道柳清辭最大的秘密。”
曇妃心中莫名忐忑起來。
對柳家更是想要敬而遠之。
“柳清辭能有什么秘密?訣兒,你該不會是在嚇唬本宮吧?”
姜寧坐在一邊,面無表情地聽著,根本不打算參與。
對曇妃而,她是外人,最重要的始終是宇文訣,她只會聽宇文訣的。
宇文訣臉色陰沉,道:“母妃,因為奪走柳清辭的貞潔的并不是兒臣,而是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