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第二天，蕭景霆和顧明棠又被招進宮了。

“你干的好事！”顧明棠剛推著蕭景霆進入養心殿，一個茶盞便迎面砸來。

天德帝怒氣騰騰：“你如今倒是好大的威風，國公府都能說封就封！”

當皇帝的，最忌有人威脅到他的權利，在天德帝看來，蕭景霆的行為，根本就是在試探他的底線。

不然他一個殘廢王爺，哪來的膽子國公府說封就封？

這要是不加以教訓，蕭景霆以后都要上天。

顧明棠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將茶盞往邊上打落，還特別無辜道：“皇上，我們王爺已經瘸了腿行動不便，要是再砸中腦子，把人砸傻了，可怎么好？”

天德帝：“放肆！”

他就沒見過膽子大到顧明棠這種程度的。

若是其他人，見他發怒，早就嚇得跪下請罪了，哪像顧明棠這般，不但敢動手打落茶盞，還敢對他說教的。

當真是鄉下來的，無知者無畏！

顧長鋒開口道：“靖王妃從小長在鄉野，下人粗鄙，倒將她教得無法無天，規矩全無，連皇上都敢冒犯！請皇上看在她無知的份上，從輕發落。”

這話聽著像是在求情，實際上卻是將她貶得一無是處，直接定罪。

顧明棠沖著他笑出八顆牙：“本王妃也想知道，我身為國公府原配嫡女，怎會長于鄉野下人之手？養得規矩全無？”

“養不教父之過，本王妃能有今日，難道不是父親該負主要責任嗎？”

顧長鋒被噎住了。

安平長公主嗤笑道：“當父親親自教導兒子，本公主倒是聽說過，親自教導姑娘的，本公主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