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張賢剛剛回到車行的時候,兩個工人就跑了進來,向他指著門外面,嚇得說不出話來,然后撒腿一溜煙地從后面的門跑了。張賢從門口向外看去,只見十多個光著身子,皮膚上還刺著青的壯漢走了過來,他們中有的人剃著光頭,有的人提著棍子,還有的人拿著大砍刀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為首的那個人滿臉橫肉,身上滿是傷疤的人他也認得,正是這一片區域里的黑社會頭目,叫作黑龍。
張賢想了一下,如果自己也跟那兩個工人一樣,從后門跑出去,自然可以避免這一場混戰,脫身而走,但是這店里的所有東西只怕都會變成破爛,這可是他和熊三娃全部的家當,是他們兩家人賴以謀生的根本。他沒有再猶豫,馬上作出了決定,快步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從抽屜中取出了把勃朗寧手槍來,同時將兩個裝滿子彈的彈匣也裝進了自己的衣兜里,迅速地來到了大門口外。
“站住!”他高聲斷喝著,同時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槍。
這十多個壯漢愣愣地看著張賢,看到他拿著槍,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來。黑龍定了定神,看到他不過是一個人,馬上露出了一付不屑地樣子,輕蔑地道:“你就一把槍,我們這里有十五個人,而且我們也有槍,看看誰怕誰?”
張賢冷哼一聲,并不為動冷冷地道:“我這把槍里的十三發子彈,我可以撂倒你們十三個人,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黑龍怔了一下,又嘲諷地道:“你的槍法有這么準?這么快嗎?”
張賢微微一笑,十分自信地點著頭,告訴著他:“我一秒鐘最少可以打出兩發子彈,我們之間怎么也有三十多米,六秒鐘內你跑得過來嗎?至于我的槍法準不準?”他說著,看了一眼他們頭上的路燈,抬手便開了一槍,隨著“啪”的一聲響,路燈上的燈泡已然被打中,碎片掉落下來,正掉在了他們的頭上和身上。
這些壯漢們都有些吃驚,黑龍也有些心虛起來,但是惡的本性卻讓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實力,他大喝了一聲,當先地從身上也取出了把手槍來,向張賢瞄準,這就仿佛是一聲令下,那些大漢們都跟在他的身后,舉著刀棍,蜂擁而至。
張賢沒有一點兒得猶豫,槍聲響起來的時候,黑龍第一個倒下去,他手里的槍也跟著飛了出去,遠遠地掉到了地上;緊跟著他的后面,接二連三的人跟著倒下去,整個馬路上頃刻之間倒下了一堆的人。槍聲象鞭炮一樣地連響著,這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許多的路人都躲得遠遠地觀看著,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的時候,槍聲已經停了,沒有一個人沖到修車鋪地進前,十五個壯漢倒下了十二個人,還有三個跑在落在后面的人及時的收住了腳步,他們也被這一切嚇壞了,以為是遇到了神人。當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對面的這個修車行的老板飛快地卸下了彈匣,又從身上摸出一個彈匣來,動作十分流暢,只一眨眼之機,已經裝好了子彈,又一次舉起了槍來,瞄準了他們。“媽呀!”其中的一個家伙終于是怕了,喊將出來,再也顧不得自己的顏面,拔開腿來往回跑去。可是,另兩個家伙卻不敢再動,他們的腿一直打著哆嗦,不是他們不愿意逃,而是他們逃不了;其中的一個人的褲子正從上到下淋著水,顯然是被嚇尿了,在這一刻他們的腿已經失去了主張,不再聽從他們大腦的控制了。
地上躺著十二個抱著腿在馬路上“哎呀”亂叫的流氓,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黑龍,此時的痛叫聲尤其引人注目。
張賢已然手下留情了,他沒有要這些人的命,打的而是每個人的腿。
派出所的警車終于適時的趕到了,有人向他們報了警,那個所長親自帶著幾個警察趕過來,荷槍實彈地美其名曰是來保護社會治安的,在他們看來,這個時候那些行兇的黑社會人員肯定都已經跑遠了,他們只是按照慣例出個風頭,然后清點一下損失情況,那些受害的人還要給他們塞些好處費,以期待他們能夠及早得破案。可是,這一次,當他們看到滿街被槍打傷的人之時,而這些人正是平日里橫行霸道的那些黑社會里的人時,都不由得驚呆了。
派出所的所長跳出了他的警車,愣愣地望著馬路對面的張賢,不敢相信他一個人竟然能夠撂倒這么一大片的人,想一想不久前自己還對他如此蠻橫的時候,他不由得覺得自己的脖子在絲絲地冒著涼氣。
馬路對面,張賢微微吹著自己舉在手上的槍,只是好讓這把槍的溫度快點兒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