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徐小曼答道:“他告訴我說于得水早就在**死了,熊三娃現在就在臺灣,當年他救過胡從俊的命,所以現在混得還不錯!”
在聽到于得水已經死的時候,王金娜這顆啟盼的心,一下子便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渾身驚悸地透涼。
徐小曼還在說著:“他走的時候,還說跟武小陽約好了晚上喝酒去,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喝多了,昨天武小陽請假沒上班……”
可是,徐小曼的話,對于王金娜來說,已然變得遙遠模糊了,這幾天過多的勞累,終于令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只覺得自己的頭有昏,往后一靠,便天昏地暗,昏了過去。
王金娜醒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的白天了,睜開眼睛來發現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劉興華和徐小曼靠著窗戶那面坐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劉興華一轉眼就看到了她睜開的眼睛,當先地站了起來,到了她的床前,十分關切地問著她的感受。
王金娜連忙坐起來陪著笑,同時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地問著:“我……我這是怎么了?記得剛才還在客廳里的,怎么就到了床上來了?”
徐小曼連忙解釋著:“嫂子,昨天晚上你太累了,都昏過去了,是我和孩子們把你搬上樓的!呵呵,你這是低血糖,以后不要再這么勞累自己了!這個星期正好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哪也不要去了,把身體養好一點!”
王金娜點了點頭,又有些不放心地問著:“孩子們呢?”
“都上學去了!”徐小曼回答著,同時看了下劉興華,告訴著她:“劉副**是聽說你已經回來了,所以專門來看望你的,他也是剛剛來不久!”
王金娜有些感激,想了一下,她對著徐小曼道:“小曼,你去幫我煮點粥喝吧!”
“好!”徐小曼答應著,快步走出了門。
望著徐小曼的背景消失在門外,王金娜這才轉過頭,問著劉興華:“老劉,你知道陳大興回了嗎?”
劉興華點著頭:“知道!”
“可是熊三娃沒有回來!”王金娜有些黯然地道。
劉興華怔了怔,他馬上明白王金娜這是在指桑罵槐,說著熊三娃,實際上想的卻是于得水,但是他還不便說破,只能含含糊糊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熊三娃為什么沒有跟著陳大興一起回來呢?”王金娜顯出萬分得不解。
劉興華只得向她解釋著:“陳大興和熊三娃不一樣,大興有老婆孩子在這邊,他當然十分掛念;可是熊三娃就沒有那么多的掛念了,雖然他是老熊的兒子,但是這對父子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
望著劉興華一本正經地解釋的臉,王金娜卻發出了一聲苦笑來,對著他道:“呵呵,你不覺得陳大興被送去了**,這個結果并不好嗎?我要是熊三娃,肯定也不會回來的!”
劉興華看著她,卻搖了搖頭,道:“你覺得不好,但是對于陳大興來說,也并不見得就不好,不管怎么說來,他還是實現了他的愿望,跟自己的家人可以在一起了!呵呵,雖然去**有點遠,那個地方也十分艱苦,可是誰又能說這不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那么遠的地方,也許就是一個很好的避難所,省得有那么多的人找他的麻煩了!”
聽著劉興華的這番解釋,令王金娜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由得問道:“老劉,你這話說得我有些不懂呀?誰又找陳大興的麻煩了呢?”
劉興華想了一下,還是告訴著他:“其實這件事說起來還要感謝一下老熊,他是我們這些人里面,最早知道陳大興從臺灣跑回來的人。在陳大興一跑回來,福建那邊就有人過來到七十二軍調查情況,呵呵,要不是這中間老熊使了把勁,只怕陳大興現在還關著呢!”
王金娜這才明白劉興華的話意,她默默地低下了頭,如果按照如今的這種**面來講,陳大興的罪要比武小陽大了許多,他們都曾被敵人俘虜過,但是武小陽經過斗爭而堅持著回國了,怎么說也要比陳大興當初選擇去臺灣要忠貞吧?可是如今武小陽的情況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是陳大興最終獲得了自由,如果他還留在內地的話,其下場只怕比武小陽更加不如;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象現在這樣,帶著老婆孩子去**之遙的邊疆。
驀地,王金娜有些明白過來,抬起頭問著劉興華:“老劉,讓陳大興去**,是你出的主意吧?”
劉興華怔了怔,啞然而笑,只得告訴著她:“老熊來找我,他覺得讓陳大興回來,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可是如果他不去要人的話,陳大興就真得不知道會關到何年何月了!**建設兵團正在我們省里招人去,最好能夠帶家口到那邊去扎根,所以我只好給他出了這個主意!”
“是這樣呀!”王金娜終于明白過來,陳大興畢竟是從七十二軍里出去的人,而且跟熊卓然的兒子熊三娃的關系十分得好,如果有人要整倒熊卓然的話,從陳大興的身上下手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這也就難怪熊卓然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