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奇笑道:“首先,我們們制定的計劃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仔?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所以,我們先派出了四百名假俘虜,混進到戰俘營里頭去,然后在美國人的幫助之下,相機當選為聯隊長、大隊長、小隊長以及班長等職務,成為戰俘聯隊的實際管理者!”
張賢點著頭,相對于大部分的志愿軍戰俘來說,實際上很多人是沒有主意,不知道自己真正是想要回國還是想要去臺灣的,而如果他們的隊長、聯隊長等一系列頭目作出了選擇,作為大部分的人也就會隨波逐流,這其實也是普通人的本能。
韓奇接著道:“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得多了,然后我們又采用多種方式來對所有的志愿軍戰俘進行宣教,呵呵,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做好政治思想工作!”
“你們明里給他們做宣教,這樣行得通嗎?”張賢忍不住地問道,他知道就以他的本身而,是非常反感那些黨爭之間的說教之詞,不管是哪個黨的說教,到頭來只能是令人感到厭惡。
韓奇笑了笑,道:“當然不能明著來講,呵呵,但是我們可以采用潛移默化的方式來進行,比如我們從臺灣請來了電影放映隊、戲班子、歌曲演員等來給這些戰俘們進行表演,呵呵,在演出之中加入我們的宣教,這就是一種潛移默化!”
張賢沉默了,這種潛移默化的方式他也被**進行教育過,想一想當初他在看《白毛女》的時候的那種心情,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想一想那部《白毛女》編得好假,一個相信祖宗的人怎么敢在自己家的祠堂里,當著列祖列宗的牌位來**良家婦女呢?但是戲劇的感染力卻是無比強大的,正是這么一部戲,不知道曾打動了多少人麻木的心!
韓奇又接著道:“聯合國軍要給每個聯隊派上文化教員,而這些教員也大多是從我們臺灣這邊派過去的,便是以和平的名義到戰俘營里關懷這些戰俘的牧師、紅十字會觀察員等,也都有我們國民黨人的背景!”
張賢無以對,這些軟性措施的確是可以做得潤物細無聲的效果,但是并非是這種辦法對所有的人都管用,他經不住地又問著:“那么除了這個措施之外,還有別的措施嗎?”
“當然有!”韓奇肯定地點著頭,告訴著他:“剛才說的是軟的措施,之外我們還有硬的措施!”
“硬的措施?”
“對!”韓奇對著他介紹著道:“那就是恐嚇威脅!呵呵,說起來這種方法有些下三濫,但是對于很多人來說,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卻往往是最奏效的!比如說,我們號召大家一起在身上刺字,刺上‘**抗俄’這幾個字,或者別的**圖案,就是為了斷絕有些人三心二意的想法。對于那些不愿意服從的人,他們內部自己制定了十分殘酷的手段來懲治,動用酷刑,甚至于對危害和影響較大的人進行處決!”
“你們這么做,難道就不怕聯合國軍查嗎?”張賢有些不痛快,他最反感的就是特務的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很多的時候,這種恐怖的活動并沒有起到很好的作用,反而將一些中間分子推向了與自己敵對的那一面上去,就象是國內戰爭時期里一樣。
“美國人雖然也是我們的盟友,但是他們也不可能真得對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在開始的時候,他們的動作搞得有些大,連美國人也看不過去了,于是開始調整聯隊的結構,把親共分子和**分子區別開來,分別進行關押;到后來我要求他們不許再鬧出人命來,也不許把事情搞得太大,弄到后來無法收拾,造成國際影響。我的一切要求,就是要他們以自己的戰俘身份來幫助那些愿意逃出鐵幕的同胞,作出正確的選擇,而絕對不許他們暴露我們國民黨的秘密身份!”
張賢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嘲笑來,對著韓奇道:“韓大哥,你不覺得自己是在掩耳盜鈴嗎?”
韓奇點了點頭,承認地道:“你說得不錯,我也知道這的確是在掩耳盜鈴,但是,只要我們這些人不正式出面,別人也說不什么話來,就算是**和朝共方面叫得再歡,也沒有證據可查!”
“呵呵,韓大哥,你們這是在搞陰謀!”張賢開著玩笑一樣地對著韓奇道。
韓奇卻是搖著頭,一本正經地道:“不!這不是陰謀,這只是我們國民黨政府很正常的反應,如果要算的話,最多只能算作是一種暗謀,因為這一切都是在私底下的暗中進行的,這其實也是一種政治謀略!”
張賢點了點頭,他不得不同意韓奇的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