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目看向文棠黑漆漆的小腦袋:“等你不是個廢物了,你爸媽自然會回來。”
文棠的小小胸膛急速起伏。
下意識想嚎啕大哭,幾秒后卻沒敢。
只是摟著司燁霖的脖子,不停的掉眼淚。
司燁霖把她抱回家了。
讓她換衣服。
文棠去洗手間笨手笨腳的穿。
她不會。
衣服亂七八糟,眼淚汪汪的看司燁霖。
司燁霖起身蹲下,冷冰冰的,“我只教你一次,學不會,以后就不舒服著穿。”
司燁霖教了一次,幫里面有個小背心的文棠穿好了,可文棠沒會。
她不敢說,進被窩里,把被子拉高墊在下巴。
半響后掀開被子,在被窩里沉默的掉眼淚。
細細的哽咽聲回蕩在房間里。
卻無人安慰無人哄。
文棠哭著睡著了。
做了個美夢。
夢到一覺睡醒后爸爸媽媽來接她了。
叔叔嬸嬸來抱她了。
小哥哥把她扛到了肩膀上。
可醒來后,只是夢。
不止爸爸媽媽不在,小哥哥不在,就連叔叔嬸嬸也不在了。
司燁霖在餐桌上看到刑南藝留下的字條。
他和司意涵去看極光了。
極光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也許半年都守不到,更別提什么時候回來了。
司燁霖皺皺眉但沒說什么。
轉身去文棠家,拎過書包和校服。
回來丟給文棠,讓她換。
在文棠久久穿不好后,蹲下教她,“我只教你一次。”
司燁霖也不會扎辮子,卻很聰明,隨隨便便的給她綁了個馬尾:“只教一次。”
穿鞋的時候開口:“只教一次。”
吃飯文棠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