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酸酸澀澀到像是擰成了一汪水。
他捧著司意涵的臉,突兀的就委屈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只身一人去石油區不告訴我,為什么留在杰森身邊是保護,卻不告訴我。”
司意涵茫然的看著他。
刑南藝說:“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知道,我多想要嗎?”
你知道我多想和別人一樣,有人擋在我身前嗎?
我并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只希望你能擋在我身前。
你對我做了這么多,為什么通通都不告訴我。
司意涵為什么不說呢?
她抿抿唇,“可我覺得我什么都沒做到啊。”
這么多年,她是真的什么都沒做到。
司意涵自醒了無數遍。
是真的真的,什么都沒做到。
刑南藝眼眶往下掉淚,“你什么都能做到,還要我干什么!”
司意涵語塞。
刑南藝說:“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就想讓你心里知道我需要保護。”
這瞬間。
司意涵心里藏了很久的那點無力和自責,化為了灰燼。
刑南藝說:“你......”
司意涵打斷,“那我保護過你的次數可太多了。”
刑南藝微怔。
司意涵的眉眼在陽臺投射進的月光下閃閃發光。
她說:“我會開鎖之后,偷跑出去一次,把打你的少爺推進了游泳池。”
刑南藝微怔。
司意涵之前被舔舐的嫣紅唇瓣開合,之鑿鑿,“我還偷溜出去,把大少爺偷養的壁虎的電線給拔了。”
司意涵膽子小,但不是沒脾氣的。
她小時候做過很多很多很多事。
背著刑南藝。
只是刑南藝從未說過對或者不對,所以她便未曾提及。
她的超強記憶在這瞬間正常發揮。
如數家珍說了很多很多年幼的事。
說到后來,皺皺鼻子問:“這些算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