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否則......”阿飛看向司意涵:“他怎么舍得和意涵姐分開呢。”
阿飛跟刑南藝一年了,可也不過十四歲,是對感情半朦朧的年紀。
阿飛別的不懂。
只知道刑南藝真的很在乎城東那座他和司意涵的家。
如果不是真的走不了。
他怎么可能讓那個家的主人只剩他自己。
船走了。
阿飛上了港口二樓,和刑南藝一起坐在欄桿上。
天色已經漆黑。
亮了盞導航燈的船也早也不見蹤影,可刑南藝卻還在朝那個方向看。
阿飛抿抿唇,“我之前見過意涵姐。”
刑南藝沒說話。
阿飛說:“她在白老大的餐廳里裝成四五十的聾啞人,刷了四個月的盤子,削了兩個月的土豆。”
刑南藝看過來。
阿飛低低的吐出口氣:“我對她印象很深,除了因為她的眼睛好看,手很干凈,還因為她特別奇怪,別人偷餐廳的東西,就像我,什么不顯眼偷什么,不對,準確來說有的偷就不錯了,可她不是,她是挑著撿著的。”
“蘋果挑好的,橙子挑大的,餐巾紙都要挑沒人碰過的中間的。只要是她偷的,全都是她所能看見的最好的。”
“奇怪不止這些。廚房里檢查衛生,只是檢查餐盤,可她刷的最干凈的不是盤子,是湯鍋,每次廚師燒湯的時候,她刷碗的方向就變了,從背對廚房變成面對廚房,眼睛三不五時的看一眼,在廚師的勺子沒進去嘗味道之前,把沒人碰過的,最干凈的湯盛滿滿一保溫杯。”
“就因為她太奇怪了,明明我偷的東西比她多,可她卻早早的就被廚師發現,因為這被廚師占了很久的便宜,卻依舊不改毛病,像是她這些東西要給的那人很愛干凈也必須要配最好的。”
阿飛看向刑南藝:“我之前幫您搬家的時候,感覺您家那個石屋有點奇怪,什么尺寸都很矮,門口的斜坡也很奇怪。您家里還有輪椅和復健器材,老大,您之前是不會走路嗎?所以要意涵姐這么辛苦的偷東西掙錢養您。”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