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怔了下:“啥。”
“滾!”刑南藝臉上寒冰一片:“滾出去!”
阿飛嚇了一跳,關門走了。
刑南藝扒了扒發,轉身重新去廚房燒水。
半響后狠狠的砸了手里的水瓢。
刑南藝后悔了。
一是后悔為了哄司意涵,答應她去看盛淮。
二是后悔愛莎所說的話。
他不該把因為司意涵這段時間膩煩了他,反反復復提及盛淮而積壓在心底的怨氣撒在杰森身上。
杰森就像愛莎說的,是個變態人格。
他寧愿玉石俱焚,也絕不屈居人下。
否則又怎么會情愿自己的人死光,也要趁境外中立派和不戰派無人,而強行開戰,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刑南藝閉閉眼再睜開。
交代了保姆一聲,轉身朝港口走。
他要趁杰森還沒走,去和他服軟。
哪怕是讓整座雪城的人都朝他身上吐唾沫,也要讓杰森消了氣。
這樣雪城這座,他離不開的城市里,才能有他和司意涵的家。
他做夢都想要的一個家。
也馬上就要完成的一個家。
刑南藝腳步變快,再距離港口一公里的時候莫名的頓了足。
緊隨其后。
轟隆一聲巨響。
港口的方向突兀的響起一聲又一聲的轟鳴聲。
慢吞吞的。
港口的天變成了紅色。
突突不斷的沖鋒槍聲音和寥寥的獵槍聲音響起。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港口船只響起離岸的鳴笛。
可轟隆的聲響還沒斷。
刑南藝腳步變快,到后面幾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