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看了眼天色沒再耽擱,囑咐阿飛善后,接過他手里的包匆匆朝外走。
阿飛跟著,沒忍住多問一句:“您每天晚來早走的到底是去哪啊。”
刑南藝:“回家。”
“您在雪城還有家人?”
刑南藝頓了足,恩了一聲,“我有家,也有家人。”
刑南藝路上甩掉費老跟的兩撥人,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個多小時,才順利的走近回家的路。
隔著很遠看到石屋的影子,腳步變快。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
本沒打算能看到司意涵還在等。
卻就是看見了。
在石屋旁邊,戴著帽子,裹著狐裘,看見他抿抿唇,手抬起在臉邊擺了擺,弧度很客氣。
剛開始調整僭越的線時,刑南藝不太適應她沒了笑臉的客氣等待。
現在好多了,卻還是心里竄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刑南藝走近皺眉,“怎么這個點還不睡覺?”
司意涵垂頭啞聲道:“睡不著。”
“等多久了?”
“沒超過半小時。”
刑南藝看了眼她發紅的腮,手下意識想伸出探探是不是凍的。
抬起頓了兩秒垂下:“以后別等我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