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被措不及防的扇了一巴掌。
不疼。
說是扇,不過是倒過來的時候,用小拳頭碰了下,小家伙腦袋都還直不起來。
刑南藝把他扶好,喃喃:“不管是誰,都該是喜歡過的吧。”
哪怕是個人渣,也該是喜歡過的。
而喜歡上的前提,是對另外一個人的感情消失了。
不,也許可以稱之為誤會了。
把倆人之間的親情誤會成了感情,把依賴以為是愛情。
長大了,知道是誤會,就這么算了。所以才能堂堂正正,欣喜又滿足的說:“您親情那一欄,現在有我的位子了嗎?”
所謂親情,就只是親情......而已了。
司燁霖在昏暗中沖刑南藝咿呀了兩聲,像是附和他的問題,應承他心里的答案。
前后不過十分鐘,刑南藝心里竄起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火苗,就這么......熄滅了。
司意涵隔天早上起來,發現刑南藝好像和她疏遠了點。
洗臉會給她遞熱毛巾,但不會等她擦好幫她曬,也不會囑咐她用護膚品。
司意涵感覺有點奇怪,卻習慣的不去多問。
中午吃了飯,刑南藝沒收拾碗筷,坐在對面,手肘抵著膝蓋看她:“我最近很忙。”
司意涵知道,她點頭。
“晚上可能會比現在回來的更晚。”刑南藝說:“你要開始自己做飯了。”
司意涵微怔,點頭。
“我只和你說一次,你記清楚。”刑南藝看著司意涵,開口說:“你和別的產婦不一樣,是在鬼門關前切切實實走過一次的,而且沒有去醫院做過徹底的檢查,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留下后遺癥。所以滿兩個月前盡量不要碰涼水,不要經常彎腰,不要提太重的東西,出門可以,但不能去魚眼附近,不要去碰柴火,少蹦也少跳。”
司意涵點頭。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