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秒,刑南藝的臉色青紫交加,手重重的砸進水盆,大力揉搓。
過了會,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像從前那次知道碰了司意涵一樣,重重的一巴掌。
隔天司意涵昏昏沉沉的睜開眼。
刑南藝問:“上次給你的抗生素在哪?”
上次刑南藝背她去醫院,找不到醫生,就翻了醫藥柜。
整個醫藥柜幾乎翻遍,卻只找出兩盒抗生素。
那次她走鬼門關一趟已經用完了。
現在燒遲遲不退,必須得再用藥。
可昨天刑南藝去醫院,醫院里和上次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想找抗生素,要么去更遠的地方找醫院,要么問上次帶走十盒抗生素的司意涵。
司意涵現在這個樣子,刑南藝和那次她昏迷一樣,寸步不敢離,只能問她。
司意涵半夢半醒的喃喃:“實驗室......”
刑南藝皺眉俯身:“你說什么?”
“疼......”
司意涵擰巴著眉,歪腦袋睡著了。
刑南藝盯了她好幾秒,探身額頭輕觸,低燒還在,司意涵呼吸帶出的溫度也還是燙的。
她已經燒了十五個小時了。
刑南藝抓了抓頭發,視線下移,定格在身前。
半響后去廚房濕了毛巾輕敷,別過頭把手伸過去,手指蜷了蜷,垂頭順時針揉。
揉著揉著對視上司意涵里側躺著的小崽子,惱羞成怒的罵:“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一點點的小崽子,翹起白白胖胖的腳丫,嘴巴里塞著肉拳頭,對刑南藝咧嘴一笑。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