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背過身面對墻壁,等了很久,等不來刑南藝的回應,只有均勻的呼吸聲,司意涵轉過身,面對刑南藝。
刑南藝的臉朝向了門口的位置。
司意涵有點失落。
感覺還不如在地上睡,最起碼,刑南藝躺平的,怎么今晚就看著門口了呢?都看不到側臉了。
司意涵手伸出去,攥住刑南藝的毛毯一角,“刑哥。”
司意涵因為和刑南藝闊別很多年,再次躺在一張床上激動的不行,但最后還是睡著了。
昏暗中刑南藝睜眼,腦袋轉動回來看了司意涵一會,手伸出,輕輕觸了下她的額頭,皺眉半響,再碰碰自己的,沒覺出有什么異樣。
回想哭泣前后,司意涵說著不舒服,但真的上了床,卻精神的很,翻來覆去,和平時一樣的一嘴廢話。
刑南藝目不轉睛的看了她一會,到底是不放心,探身,接著俯身。
手的溫度不準確,額頭卻是準確的。
相觸間,溫度微涼,司意涵鼻腔帶出的呼吸也不燙。
司意涵沒有發燒。
刑南藝想退回去,目光定格她眼皮上。
哭的時間還是太久了,在燭光中眼皮不止通紅,甚至泛了腫。
刑南藝手指微動,冰涼的手指探出,想幫她消腫。
眉眼微垂,掃見司意涵脖頸處一塊青紫痕跡。
家里開著壁爐,所以司意涵回家一直穿的是白色的寬松里衣,中規中矩的領子,漏出的雪白脖頸上,這幾天一直長著一塊巨大的草莓,到今天,痕跡淡了點,卻還是痕跡,一眼可見。
刑南藝想幫她敷眼皮的手抽了回去,把身上的毛毯掀開丟到司意涵的身上。
躺平了幾秒,探身用毛毯把她包裹嚴實,閉眼睡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