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縫在陳啟明走后,護工接手合上了。
雖只是剎那。
可是簡瑤還是聽見了陳啟明的聲音。
簡瑤微微偏了頭,看著合上的門縫,手悄悄的扒開雙層睡衣里面扣出的空隙,掏出糖果,握在掌心。
陳啟明在醫院陪伴簡瑤,從八月中旬到十一月中旬。
隨著簡瑤對不會說話的棒棒糖玩偶的不設防,正大光明的長時間逗留在病房。
橫躺上懶人沙發,曬著太陽引誘。
在簡瑤出廁所的時候趴在床上打滾,向她間接的展示這個床有多舒坦,躺著睡有多舒服。
在病房里蹦蹦跳跳,引導她站起來活動活動。
在簡瑤長時間低著腦袋后,做了個巨大的護頸儀器,夸張的在簡瑤面前展示了幾十遍怎么放到脖子上按摩。
但簡瑤頂多看他一眼,毫無波瀾。
天大的動靜在她這里像是平淡如水。
床對她而,遠沒有墻角有吸引力和安全感,哪怕陳啟明把床推到了墻角也是如此。
護頸儀丟過去,同樣的不感興趣。
陳啟明不厭其煩的搔首弄姿,某天嘗試打破最近兩步的距離。
不過邁出了腳。
簡瑤看向了他。
但死寂的眸子里竄出戒備和疑惑。
陳啟明心口猛的一跳,匆匆出去把簡瑤眸子里的波動告訴了主任。
三個月來,第一次問出口:“她的眼神不是死寂了,是不是代表有一點點痊愈的可能了。”
主任抬眸,低低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