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著的低馬尾,垂下幾縷發,襯的白嫩的臉面無表情到......麻木。
嚴晉東:“行了。”
沈眠充耳不聞。
嚴晉東:“行了。”
沈眠彎腰往下褪褲子。
嚴晉東說:“我說。”
沈眠把褲子拉上來扣上,在嚴晉東對面坐下,抬頭直視他:“你說吧。”
“再問最后一句行嗎?”
沈眠點頭:“你問。”
“你明明知道如果回來的話會被關,為什么還要帶著孩子回來。”
沈眠沉默了會,說:“因為我想來見陸少卿最后一面。”
沈眠勾唇淺淺的笑笑,眼圈紅艷艷的,覆上一層水汽:“畢竟,我們認識了那么那么多年,他是我愛過的人。”
沈眠說:“很愛很愛很愛過的人,最后一面,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見的。”
嚴晉東看了沈眠很久,開口:“他當年出國,的確不是自愿的,是被陸明遠強制帶走的。”
“為什么?”
嚴晉東手掌握成了拳,抿唇:“因為......病了。”
“什么病?”沈眠盯著他:“你知道嗎?”
“我......”
嚴晉東當然知道,他是參與者,旁觀者,推動者,準確來說,是締造者。
“我......”嚴晉東喉嚨滾動,抬眼看沈眠。
“我真的只想聽實話。”沈眠說:“你別騙我。”
嚴晉東沉默。
本來是想說的,可話在嘴邊,卻像是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