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對幽深的瞳仁仿佛要把她吸進去狠狠攪碎一樣。
“沈瀾,你要找你哥哥也好,想查殺害你父母的兇手也好,想買回沈家的房子,想報復陸家......你想干什么我都可以幫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還凝在沈瀾身上,濃密的睫毛也擋不住他那讓人頭皮發麻的視線。
沈瀾此刻腦子里冒出幾個字。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問:“有什么條件?你是個商人,應該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吧。你想讓我用什么交換?”
蕭珵笑了:“看來你對我很了解,確實有條件。”
“蕭仁之前給我下過毒,雖然我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但是毒素損壞了神經,有很嚴重的后遺癥。”
他說著,神色平靜地指了指自己的頭:“常年受頭痛折磨,脾氣暴躁,易煩易怒,經常性失眠。”
沈瀾驚愕地看著他,眼里明晃晃寫著“我不相信”。
她跟在蕭珵身邊快兩周了,雖然他嘴毒,脾氣臭,但是也屬于正常人范疇,并沒有他說的那么嚴重。
蕭珵很輕易就看出她在想什么,輕笑了一聲:“那是遇見你之前的事了,不然你以為我那些壞名聲是怎么來的。遇到你之后,頭疾很少發作,這也是為什么我非要把你從陸家弄來的原因。”
沈瀾做飯是好吃,但是還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蕭珵也沒必要為了一口飯,拐帶別人的未婚妻。
所有的不解在此刻茅塞頓開,沈瀾表情怔愣,小聲呢喃:“太扯了吧,我是人,又不是人參,還能治你的頭痛?”
“你身上有一股香味,我只要聞到,頭就不痛了。”
蕭珵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沈瀾突然想起兩人初遇的時候,在假山洞里蕭珵就問她身上用了什么香。
后來又經常莫名其妙要抱她,埋在她脖頸處深呼吸,鼻尖亂蹭。
她失神感慨:“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奇怪癖好,原來你不是變態啊。”
蕭珵臉一黑,咬了咬牙:“我當然不是變態,只是頭疾發作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