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狗男人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沈遇眉頭輕皺。
她對祁老爺子的感情,很復雜。
既有對書法大師的崇拜,又有對他知遇之恩的感激,還有對長者的尊敬,現在又有了一絲埋怨。
當然,還有撒謊騙他的愧疚與心虛。
她心里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看看老爺子。
畢竟外公也說過,他時日不多。
許是猜到了沈遇的想法,廖神醫提醒道:
“小遇,你可別被祁家那個臭小子給騙了,他呀,這是自己想不出辦法,求得你原諒,就搬出自家老爺子來。”
“他就是個慣犯,你可不能心軟。”
沈遇覺得廖神醫說得有道理,狗男人為了達到目的,經常不擇手段。
之前不是還拿“自己開除自己”這種戲碼,來博取同情的嗎?
也就是她傻,才會信他。
“小遇,我沒騙你,爺爺身體是真的不好,不信你問爸媽。”祁讓急道。
“我呸!”廖神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們老祁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跟你是一條心,他們說得對能信?”
“昭兒,把人趕緊弄出去,等警察來了,記得跟他們說清楚,這人是個慣犯,要嚴懲。”
程昭應了一聲,對祁讓說了句:“祁先生,得罪了。”
隨后,他大手一揮,兩名黑衣保鏢立馬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祁讓,就往外走。
要是放在平時,祁讓早就動粗了。
偏偏這是媳婦的娘家,他只能忍著。
“拜拜了,您嘞!”沈遇沖狗男人揮了揮手,笑得十分開懷。
瞅著自家媳婦那副欠扁的模樣,祁讓無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