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家其實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弄垮它，我不在意。我原本......原本也不想在孫家呆著......咳咳......”

話還沒說完，他便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從嘴里淌出一絲鮮紅的血液。

時妍才恍然回神，狠狠抓著他的手：“為什么？你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沒有必要。”

她沒想到，自己的利用，自己的心思，孫晨毅從始至終都明明白白。

可他還是選擇無視，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在關鍵時刻，不惜自己的生命！

所以說，平日里他偶爾控制不住的情緒，偶爾的發狂，是不是他每次情緒面臨崩潰之際的自我治愈？

可現在說什么，好像都晚了......

時妍的視線有些模糊，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和時斐求助。

“小斐，幫我叫救護車，快！”

不等時斐開口，孫晨毅又看向時斐。

“妍妍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們時家的事，反而她在背后，一直關注著你，一直擔心你，你......”

說完似乎感覺到自己撐不下去，立刻抓住時妍的手。

“妍妍，我們閣樓上有個保險柜，密碼是你和我的結婚紀念日，里面是我父母的遺囑，還有......我自己的遺囑。”

時妍眉頭狠皺！他怎么會有遺囑？！

“我......”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松開了握住時妍的手，徹底失去了意識。

時妍一怔，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好像魔音一般鉆進了時妍的耳朵。

螺旋槳的風吹亂她的頭發，時妍抱著孫晨毅，腦海中忽然變得一片空白。

恍惚的一瞬，她好像看到了他們結婚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