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洞府內,一個看上去四十幾歲,虬髯滿面的男子,正躺在石床上。
那石床被刻畫了陣法符文,此時無盡的符文亮起,與那虬髯男子的氣息相連,陣法緩緩閃爍,那男子氣若游絲,血脈之力更是幾乎要感覺不到了。
就連神魂波動,也變得異常微弱,隨時都要魂飛魄散。
“父親大人……”
赤雨桐看到那虬髯男子,不禁一聲悲呼,即使堅強如她,也承受不了這種打擊。
“我離開的時候,父親還是好好的,怎么會這樣?”赤雨桐握著父親的大手,感知到他的情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糟糕,不禁驚怒交集,厲聲喝問。
在場有十幾個老者站在兩旁,愁容滿面,當他們看到赤雨桐竟然將龍塵也帶了進來,頓時有些遲疑了。
“說!”
赤雨桐厲聲喝道。
“是前輩沖擊雙象,內外失衡,損傷了本源之火,才危及生命吧!”不等那些老者開口,龍塵先一步開口了。
“你……你怎么知道?”那幾位老者,頓時大吃一驚。
“沖擊雙象?”
赤雨桐頓時想到了什么,看著氣若游絲的父親,頓時失聲痛哭:
“我們不是說好了的么,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沖擊神帝,整個火神宗交給我就行了。
這個時代根本不是你的,你為什么要冒險一搏,為什么……”
眼見父親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她再也維持那個堅強高傲的神女形象,而是一個即將失去至親,卻無能為力的女兒。
“我們也勸過宗主大人,但是宗主大人卻說,天道已變,災禍將降,恐怕不會給你們成長的時間。
他希望能冒險一搏,如果能登臨雙象之境,就能再給神女大人,撐一段時間,可是……唉……”一個老者聲音也哽咽了。
“爹……”
聽到那老者的話,赤雨桐頓時情緒崩潰,淚如雨下,將臉貼在父親的大手上,失聲痛哭。
在場所有人,都悲痛不已,他們都是火修,都明白本源之火失衡,是多么令人絕望的事情。
其他修行者,本源之力失衡還有挽救的機會,但是火修的本源,本就狂暴至極,一旦失衡,就會自我毀滅,必死無疑。
“你干什么?”
當一個老者,見龍塵走到宗主面前,伸手去觸碰宗主眉心,頓時怒聲喝止。
“龍兄,我爹……我爹他還有救嗎?”見龍塵走過來,赤雨桐頓時仿佛抓住了致命稻草,緊緊拉住龍塵的手,一臉急切地道。
那雙美麗的眸子,滿是懇求與期望,她多么希望龍塵能點一下頭。
龍塵緩緩收回探在虬髯男子額頭的手,搖了搖頭,見龍塵搖頭,赤雨桐剛剛升起的希望,頓時熄滅,整個人幾乎要癱倒了,被赤雨落急忙扶住。
眾人不知道龍塵是誰,見赤雨桐竟然對龍塵做出如此親近的動作,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么。
龍塵沒有解釋,伸手掀虬髯男子的身體,緩緩掀起,此時那虬髯男子身體僵硬如石,結果整個身體就那么側了起來。
這是一個十分無禮的行為,但是赤雨桐沒有說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吭聲。
龍塵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虬髯男子的腰間,龍塵的手指微微一顫,眸子瞬間亮了一絲。
看到龍塵這幅神情,赤雨桐頓時來了精神,急忙道:“龍兄,我父親可否有救。”
“命門之火一絲尚存,應該還有挽救的機會,只不過……”龍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