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騁聞聲趕來:“怎么了,我看看。”
秦寒越后退一步。
林騁跟著往前湊。
看清秦寒越的臉后,林騁后退一步,一臉復雜看他:“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愛好。”
遭到秦寒越不友好的回視后,林騁忍著笑改口:“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但倒也不必打扮得如此隆重,你如果實在喜歡,我給你找個專業的化妝師吧?我再給你送對真耳環,你這……有點不堪入目啊。”
秦寒越沉了沉氣,解釋:“小影跟我玩鬧畫的。”
林騁:“我說嘛,誰手藝這么好,看這眼線畫多流暢,原來是囡囡畫的。”
秦寒越:“……”
林顧禮笑得一臉欣慰,抬頭見喬影帶著四爺走下來。
林騁本來是看喬影的,結果被耳朵上掛倆中國結、步伐沉穩一臉傲氣的四爺吸引了去。
盯了又盯,林騁有些不敢認。
不確定地叫他:“薩克?”
四爺:“汪、”
還真是。
林騁忽略掉那倆喜慶的中國結,盯著那張帥氣卻又不太對勁的狗臉看了片刻,問:“眉毛呢?”
四爺兩只眼睛上面分別有兩撮棕毛,耳朵內里也是棕色的,這會兒成了全黑。
四爺:“汪、”
很明顯,棕毛被喬影涂黑了。
林騁:“很帥。”
四爺自己也很滿意:“汪、”
秦寒越跟喬影說:“我去洗個臉,回來一起貼對聯。”其實兩句都是詢問。
林騁:“不用,你這樣看著溫柔似水多了,比薩克好看,何況這囡囡親手畫的。”
秦寒越:“公爵的分寸呢?”
林騁糾正他:“是國王。”
林顧禮走上前,笑著問喬影:“囡囡有什么想吃的菜嗎?我讓廚房去做。”
喬影默了下,張了張嘴:“想吃魚。”
林顧禮:“好,我馬上去讓廚房多做幾道魚,糖醋的,紅燒還有清蒸的。”他說著,轉身就去了,手里的對聯都忘放下。
夜幕降臨,整個古堡張燈結彩。
恢宏靜謐的古堡配上那大紅的元素,還真是別出心裁的禮崩樂壞,好一個不倫不類。
但氣氛是絕對有了。
飯桌上,四人舉杯相碰,氣氛融洽。
舅甥倆不知道有多少年沒過過年,吃著這一桌團圓的年夜飯,心中感慨萬千。
晚飯過后,一行人踩著夜色頂著冷風來到大門外——秦寒越說有場煙花。
等待的時間,喬影問給她整理圍巾的秦寒越:“為我準備的還是為新年準備的?”
秦寒越:“為你。”
喬影:“挺會有樣學樣。”
秦寒越:“可不是學伯父。你忘了,在m洲時說過,有機會要請你看場煙花。”
喬影:“那不是隨口一說?”
秦寒越不否認:“當時大概率是。”
喬影輕扯了嘴角,像是笑了。
四爺興奮異常,在幾人當中跑來跑去。
隨著一聲哨般的響,煙火劃過夜空,藍色的巨大煙花在城堡上空炸開,照亮整個夜,映襯著她白凈的臉龐。
喬影穿著秦寒越特意給她買的新衣,口袋里揣著三個大紅包,腕上戴著林顧禮送的福字金手鏈,仰著臉看那一顆顆五彩斑斕的煙火盛宴。
在煙花的炸響聲中,聽到他問:“喬小姐,我能跟你求個婚嗎?就現在。”
喬影目不斜視,語氣稀松平常:“你要弄單膝下跪加誓詞保證那一套?”
聽出喬影的嫌棄和排斥。
秦寒越:“當然是按照你喜歡的來。”
喬影:“準備什么了?”她看他一眼,又接著看回煙花。
秦寒越:“戒指。”
秦寒越將口袋里的戒盒拿出。
喬影看也沒看,直接把手伸他。
秦寒越拿出她的那枚戒指,抓過她的手,停在她蔥白的指尖前,問:“確定就這么便宜我?你家人都在這,不考慮為難我一下?”
喬影:“我們兩個的事,關別人什么事。”接著看他:“你是不是受虐傾向?”
秦寒越:“受虐?那明明是樂趣。”
他鄭重其事地將戒指給她戴上,戴正戴牢在手上,而后抓著她手、看她手上的戒指,就這么傻看了半晌,嘴角抑制不住地瘋狂上揚,發自內心地開心。
暫時看夠了,才說一句:“尺寸剛好。”
喬影抬手看了看戒指款式,挺滿意。
他接著從戒盒取出自己的那枚,一本正經遞給喬影:“有勞。”
喬影接過,直接單手給他套上,一本正經回他一句:“客氣。”
她看回夜空,煙火的光亮下,臉上藏著的笑一點點釋放,任由秦寒越牽她手。
——2023.1.26,正文完。
白紙黑字:正文差不多就寫到這兒啦,番外稍后奉上,寫點影姐和三爺的婚后生活,還有填點小坑,以及兩人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