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沖天,秦寒越感到身后撲來陣陣滾燙的熱浪,似要將人烤化,空氣都帶了火星子。
一塊燃燒著的游輪碎片砸在了近處,激起一片灰塵,秦寒越更加護緊了懷里的人,
就聽懷里的女孩全然不當回事,輕松的語氣里甚至帶著點點痛快后的興奮,告訴他:“炸彈不止一個。”
秦寒越抬眸看她,與她對視上。
喬影從他懷里跳了下來,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朝著不遠處的車子跑去。
“嘭!嘭!嘭——”
一聲接一聲的爆炸聲在兩人身后炸響,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漫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個江面,映襯著底下攜手奔跑的兩人。
“我去——”秦巖站在車旁,看著這場景震驚到一句話說不出。
他回過神,忙鉆回車里,接上兩人離去。
后視鏡中,
護城河上那艘最大最漂亮價值上億的游輪在頃刻間被炸成了無數碎片,分崩離析,游輪上幸存的保鏢們爭相躍入江中逃命。
這場景,引來遠處無數人的驚嘆和圍觀。
秦巖一邊開車一邊頻頻瞟著后視鏡:我滴媽,這到底放了多少顆炸彈,還沒炸完。
爆炸聲后,滾滾濃煙升起,游輪不見,江面上剩些殘垣斷壁燃燒著,群眾早已逃開,驚慌失措地回望江上的殘景,不知發生了什么。
別墅里,
喬影洗了個澡從洗手間出來,
秦寒越站在房間里,臉色微沉,一不發看她,目光從女孩露出的兩條白嫩的胳膊上看過,上面出現了多處打斗后磕碰出的淤青和傷痕,看得秦寒越不自覺蹙眉。
喬影自顧拿毛巾擦著濕漉的長發:“還沒問秦先生你怎么會來?”
男人抿緊的嘴角微動:“魏清元死了?”
喬影像分享件趣事般告訴他:“讓我活活燒成干尸了。”看得出來,她心情很不錯。
秦寒越:“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
喬影:“告訴你什么?”
秦寒越:“……”
見他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似在隱忍著什么,喬影卻滿不在意。
“你看著火氣很大,要給你扎幾針敗敗火嗎秦先生?”這語氣,愈發氣人。
明知她性子本就如此,一向都如此,秦寒越的情緒卻還是輕而易舉被她只片語左右。
喬影只是隨口扯話,不料秦寒越竟直接脫起了衣服,三下五除二將西裝脫了下來,抓在手里,露出里面質地很好的白色襯衫。
“扎哪里?”他問。
他像是宣泄情緒。
喬影看著他繃緊的面色,秀眉微挑,擦頭發的動作慢了下來,
他眸中并沒有怒火,只有擔心。
這讓喬影默了下,收起了性子,接著她上前兩步,朝秦寒越的臉伸出手。
秦寒越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卻見女孩忽然抬高胳膊碰上他的額頭,柔軟的拇指指腹按壓上他雙眉中間,輕輕摁揉。
他微怔住。
喬影科普道:“生氣,情緒不好的時候刺激印堂穴,可以分泌多巴胺,使人快樂。”
秦寒越看著她。
女孩指腹微濕,有些涼,壓在他眉間,
秦寒越不知道是真的分泌多巴胺的原因,還是僅僅因為她的動作,
總之就是這么輕易地被她安撫住了。
冷靜下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緊張過度而對她失態。
秦寒越抱歉地解釋道:“我并非在生什么氣,我只是擔心你。”
喬影:“嗯。”
秦寒越:“如果只是你個人的事我無權多,可這也有我秦家一份,我只是想幫忙。”
喬影:“查出什么了?”
秦寒越:“我父親的毒是魏清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