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天的寧靜不一樣，深夜的帝都更顯熱鬧，似乎整座城市被青春和不羈籠罩。

路上，都是想要放松和宣泄的年輕人，尤其是車子越靠近這里的一條酒吧街的時候，兩邊都是三三兩兩的年輕男女。

他們褪去了白里日束縛自由的職業裝，穿著他們引以為豪的戰衣，宣泄著一天的壓抑和憋屈，放縱著心底的自由和熱情。

顧染坐在車里，情緒似乎也被感染到了。

顧染有著十八歲的皮囊，可內里卻藏著一顆成熟滄桑的心。

此時，顧染沉靜其中，將車玻璃降下一條縫，外面的喧鬧和酒吧里傳出來的音樂瞬間包裹周圍，顧染身體里那平靜的血液漸漸沸騰，她終于明白姜楠為什么這么喜歡流連夜店。

傅司爵開著車，目光卻始終注意著身旁女人的動靜，在看到顧染身體隨著街邊音樂而輕微晃動，他嘴角上揚，薄唇輕啟。

“你喜歡這里？”

是疑問句，但傅司爵心里卻有了答案，顧染毫不避忌的點了點頭道。

“還行，這里能讓人放松心情。”

“如果喜歡，以后你可以經常來，不過我必須陪著。”

傅司爵從沒想過束縛顧染，也沒想過讓顧染成為自己的金絲雀，籠中鳥。

他可以縱著顧染，可以寵著顧染，可以支持她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一切，但前提是，他必須陪著，這是底線。

顧染聽了，狡黠一笑，隨即看著街邊那些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穿著奇裝異服，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人，說了句。

“你就不怕我學壞。”

“不怕，你變成怎樣都行，只要你心里始終有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