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做的,您敢說自己不知情?”
還真讓他猜著了,林溪的痛苦真的是他們家造成的,想著這些年林溪的境遇和生活,沈易則緊緊攥著手里的幾張紙,每說一個字他都在顫抖。
“易則,沈氏是我們家幾輩人的心血,當年跟林秉承簽的協議一是酒后興起,二是確實需要他手里的技術。”
“當時林正恩想要什么?”
“他們林氏有一個項目做到了一半,合作方突然撤資,資金周轉不過來,便想讓我們接手。”
“有說讓您兌現承諾嗎?”
“沒有,但當時我們公司正處在轉型期,一時間籌措不到那么多的資金。”
沈易則冷笑,“也就是說我們沈家背信棄義,其實人家并沒有真的要讓我們兌現承諾。”
“我當時讓林正安先回去等消息,錢我會幫他,可我沒有想到你二叔會下手,更沒有想到他會和林正安合謀。”
沈易則只覺得渾身都是冷的,那種透骨的寒涼讓他顫抖,他抬手扔下手里的東西,“您這么多年面對林溪有沒有愧疚?毀了她的家,再扮作慈祥善良的老人拯救她,然后把她硬塞在我身邊。真的是為了她好,還是您別有所圖?您是不是懷疑原件在林溪身上?”
若是原件在林正安手上怕是早就重見天日了,又怎么會每年靠著林溪幫他拉項目?
沈重山被他說中心思,垂下了頭,“我是對不起小溪,雖然我有私心,但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真心對她,給她幸福,這樣即便有一天小溪拿到了原件你們夫妻一體這也不是個事。”
“算盤打得真響!這么多年林溪都沒有提過這件事,可見她根本就不知情。這件事我已經報警,市局刑警隊也在查,您要想保您那個寶貝兒子,就勸他主動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吧!”
“易則,你不要犯糊涂,這不是個小數目,沈氏這么多年的基業,你知道那個協議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