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打帶罵,不過片刻的事,等她走得沒影子了,殿中的人才反應過來。
魏貴妃氣得渾身顫抖,當即往太后面前一跪,咬牙切齒地道:“母后,她竟敢當著您的面打臣妾的臉,這是羞辱臣妾,也羞辱了您,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太后拍著桌子,氣得腦袋發昏,“豈有此理,她太放肆了,簡直無法無天,北州的水土凈養出這樣的潑婦......”
“你是貴妃,不要與她一般見識,讓她撒潑去,這樣的性子早晚是要被人打死的。”
魏貴妃一聽她這么說,就知道她不打算追究,不禁大受打擊,“母后,您的意思是不管她?她出手打臣妾啊......她以下犯上,論罪當誅。”
老太太拉長了臉,“什么論罪當誅?都是一家人,說這樣的話太過了些,她出手傷人自然是不對的,但你罵她賤人也是不對,失了貴妃的身份,這事若要追究,你罵賤人的事也瞞不住的,叫滿朝文武得知你失了體統,還怎么當皇后啊?”
老太太想起落錦書臨去的眼神,心臟還在怦怦跳,瞧著是個兇悍的,有氣性,本也不足以畏懼,可她背后有太上皇撐腰啊。
有太上皇撐腰,又是個暴烈性子,勢必不會隱忍,回頭若使喚太過,她到太上皇跟前告上一狀,挨呲算輕的,一旦禁足又罰俸,這日子怎么過得下去?
還是不招惹的好,反正挨打的也不是她,是魏貴妃。
想到這里,她不禁板起臉斥起魏貴妃來,“你也是,堂堂貴妃竟然以這樣粗鄙的話來罵人,丟盡了皇家的顏面,這一次便饒了你,往后若有再犯,老身也要命人掌你的嘴。”
魏貴妃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知道老婆子是個慫包,沒想到慫成這個樣子,那落錦書在她寧康宮里打人,就不過是提了一句太上皇跟前論理,便嚇成這個樣子。
她堂堂貴妃,被一個內命婦打了耳光,還不被追究,傳出去她貴妃的尊嚴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