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零月！你別太過分！你用江初寒來壓我，你就不怕你懷孕的事情一旦曝光，他江初寒逼著你打胎，到時候被他厭了，你活得連個乞丐都不如嗎？你別忘了，你只是個替身，只是個玩物，跟他斗，你永遠都斗不過他！”

程媛厲聲指責，但色厲內荏，心中也忐忑的很。

如果蘇家真的榮光不再，如果她不是蘇夫人了，以后那些貴婦圈里的活動，也不可能會再叫她了。

平日里那些巴在她身后，一口一個蘇夫人的塑料閨蜜情，也會在同一時間遠離她而去。

甚至，還會落井下石踩上一腳。

畢竟，她在做蘇夫人的時候，一向強勢，得罪的人也不少。

她若落了勢，她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再加上，她享受慣了，大手大腳花錢的毛病也早已養成，如果蘇家破產，如果蘇家沒了錢，過去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對她來說，絕對是難以忍受的。

人生總是如此，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都是人性。

心念電轉，程媛想到這里，手腳已經冰涼。

蘇零月察顏觀色，看她臉上的微表情，已經轉為了隱隱的惶恐，她就知道，這是怕了。

伸手敲了一下沙發扶手，如一個談判桌上的常勝將軍，哪怕是被潑了滿頭水，也依然能控得住場。

“我為什么要斗？我只是要離開而已。正如蘇夫人所說，我懷孕的事一旦曝光，他不會放過我。那么，他不放過我的同時，我也會拉某些人下水的。我不得好死，那就一起同歸于盡。”

她說得輕描淡寫，似乎對于生死早已看淡。

又像是一座被煙霧籠罩的山峰，縱然只籠了那么淺淺的一層，可依然有著看不透的冷。

眼下蘇零月的強勢，也讓程媛覺得可怕。

甚至是，除了強勢，還有一種破釜沉舟的狠勁。

她不好過，那就誰也別想好！

“你，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