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么小氣的人？”顧知深反問她。

洛喬一想，他的心眼比針眼好小。

“你打電話有什么事情？”洛喬一努力讓自己不要受酒精影響，像平常一樣，把顧知深當個普通認識的人就好了。

“不喜歡我，也不用把我推給別的女人。”顧知深淡淡地開口說道。

洛喬一平靜認錯，“這個事情是我不厚道，我跟你道歉。”

顧知深幽幽嘆息一聲，最后什么都沒有說，掛斷了電話。

他很不喜歡洛喬一用這樣對待眾生平等的口氣跟他說話，他最近午夜夢回之際，總會想起她從前在床上抱著自己時說話的語氣，黏糊糊又帶著很深的眷戀。

這種事情離他越遠，他就越是惦記，越是惦記就失眠越嚴重。

洛喬一握著手機，呆了一會兒才去洗澡。

打開熱水，洛喬一仰頭淋著水，忽然她頭腦一片空白。

“咚”一聲響，洛喬一摔倒在地上，腰肢還撞到了洗手臺上，她的腰疼得稍稍一動就像是裂開了。

水不斷淋在她的身上，她卻無法動彈。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蓬頭灑下的水由熱變冷，洛喬一還沒緩過來。

冰冷的水沖擊在她的身上，洛喬一伸手夠著淋浴的水閘開關，卻怎么也夠不著。

她疼得臉色發白，冷得開始發抖。

*

顧知深獨自坐在車里，一直都仰頭看著洛喬一家的樓層。

夜慢慢深了，整個樓層只有洛喬一家的燈開著。

顧知深在一個小時里，已經抽了三根煙。

他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洛喬一家洗手間的燈怎么開這么久？

她不是個喜歡洗澡洗很久的人，顧知深記得她的習慣，最多十五分鐘她就從洗手間出來了。

顧知深意識到不好，立即下車。

洛喬一躺在浴室里慢慢緩過來能爬動的時候，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洛喬一！”顧知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聲音前所未有的洪亮。

“開門！”

顧知深再次喊了一聲。

洛喬一急得不行，她的行動很是緩慢，她都懷疑自己的腰恐怕出了很嚴重的問題。

沒有得到回應，顧知深的聲音也驟然消失了一般。

洛喬一本以為他走了，可沒十分鐘，顧知深回來了。

他找了開鎖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