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于向陽想道歉,想安慰,想說點什么。宋懷謙抬手制止了,“讓我靜靜。”
于向陽出了病房,垂著頭等在外面,等了好半晌,也沒等到于向念回來,然后他反應過來于向念去哪,連忙追了出去。
“你們照顧好程景默和叔叔!”他回頭跟守在病房門口的戰友交代了一句。
于向念的步子很快,雙手攥成拳,像是競走一般。
夜風吹來,臉上一片涼意,她才知道自己流淚了。
五月的風并不冷,可于向念的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凍住了。
她憋著一口氣來到了四海招待所。
前臺服務員坐在椅子上正昏昏欲睡,聽見前臺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接著就是一聲冰冷的聲音,“夏清云住哪間房?”
服務員很不耐煩的抬起頭,就對上了于向念的目光,她嚇得差點沒坐穩。
這眼神,比黑社會來尋仇的還兇狠、可怕。
“我···我查查。”服務員有點語結,了,連忙翻開登記本開始查。
按規定是不能隨便透露房客的住宿情況的,可服務員太害怕了。
她怕她不說,會被這女人當場打死。
“3···310。”服務員查好后抬起頭。
于向念伸出手,“鑰匙!”
服務員拿出一串鑰匙,找到了310房間的那把,遞給于向念,“這把。”
“謝謝!”
于向念拿著鑰匙,直沖上樓,毫不遲疑的打開了房間門,“叭”的一下打開了門口的燈。
夏清云睡得正熟,被燈光刺的迷迷糊糊睜開眼,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重重的挨了一耳光。
“啊!”夏清云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人揪住頭發,拽到了地上。
于向念揪著她的頭發,將她的額頭猛磕到床頭,接連好幾下。
不管下藥的是不是夏清云,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于向念此刻只想弄死她。
于向念下手很重,夏清云的頭已經被撞破,血流的滿臉都是。
夏清云的慘叫聲,傳遍了整棟樓,前臺的服務員這才后知后覺的打電話報警。
夏清云當過兵,也有點身手,現在本能的要保命,她反手抓住于向念的衣擺,將人拽了下來。
于向念手里抓著一大把頭發,夏清云的半邊頭已經禿了。
夏清云只顧逃命,都沒看一眼于向念,爬起來要跑。
可她的腿受傷了,還被包扎著,行動不便。
于向念趁機將她撲倒在地,于向念坐在她的身上,用拳頭打她的臉,抱著她的頭磕地。
她的理智只有兩成,只想弄死夏清云。
夏清云被于向念坐著,掙脫不掉,雙手胡亂的抓、打,于向念的臉上、脖子上都被抓破了,衣服也被撕爛了。
周圍的房客都紛紛出來看熱鬧,可誰都沒去拉架。
于向陽趕到時,從房門口到走廊都被看客堵的水泄不通。
于向陽艱難的扒開人群,擠進房間里。
就見于向念披頭散發、衣服破爛,騎在夏清云身上,夏清云滿頭滿臉的血,已經奄奄一息。
于向陽慌忙拉開于向念,“念念,部隊會調···”
取代“查”字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于向念流著淚說:“程景默被你們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