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密室中傳出瘆人的慘叫聲,夾雜著清脆的“咔嚓”聲,像是骨頭被一點點敲碎。
木頭架子上有一人被綁著,長時間的嚴苛酷刑讓他幾乎喪失了全身力氣,四肢像是沒了骨頭一般綿軟的垂落下來。
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響起,審訊此人的暗衛抬頭一看,面上的兇戾之色頓時換成了恭敬害怕,低聲道了句:“太子殿下。”
地牢內的燈燭昏黃幽暗,破碎的光落在來人墨色的華貴衣袍上,其上暗花泛著盈盈光,如流水一般傾泄拖曳,愈發襯得來人身姿頎長,華貴威嚴。
幽暗的光從頭頂落下,照出他瑩潔如玉的肌膚,雋麗的眉眼像是一副被墨色暈染的水墨畫。
謝斂走到木架前,眼眸微抬,清冽的嗓音帶著一絲笑意,“齊大人,你以為......什么都不說,孤便什么都不知道?”
被架在木架上的人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昏死過去。
就在一旁的暗衛打算提議將那人潑醒時,從那人凌亂臟污的發絲下傳來沙啞的聲音,“太子既已知道,又何必再來問我。”
“說的也是。”謝斂短促的笑了下,慢條斯理走到一旁。
那是一個顏色斑駁的木桌,木桌上紋路乍一看像是天生而成,但仔細去看,卻能看清那些都是浸透在木頭里的血。
木桌上,擺放著形態各異的刑具,每一樣都叫人膽寒。
木架上那人邊咳邊笑,“太子還有什么手段不妨都使出來,這些個刑具哪怕都在我身上用一遍,我也什么都不會說。”
誰料謝斂只是在擺放刑具的木桌前走了一圈,慢悠悠的踱回那人面前,笑著撥開他的發絲,說道:“你誤會了,孤這個人不喜歡見血,不會繼續對你用刑。”
他語氣溫和,木架上的男人心中卻警鈴大作。
而下一刻,他看著謝斂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手心慢悠悠的把玩,“這塊長命鎖花紋精致,想來打造時花費了不少功夫,孤也喜歡,不知齊大人是在哪家店鋪買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