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沒有急著回答,余光瞥見晏琮額頭上的薄汗,心底嗤笑了一聲。
就這么點膽子,還敢刺殺她。
好半晌,晏姝才云淡風輕道:“不算什么難事,只是遇到幾只惡心的老鼠,擋了道。”
晏青禾怯怯的縮了縮脖子,“我也最怕老鼠了......”
眾人看了她一眼,就見她躲在晏鈺、晏年身后,一臉的怯色。
晏晁眸光微動,笑道:“的確,冬日里食物匱乏,就連陰溝里的老鼠也有膽子爬出來了。”
“咯吱”晏琮握拳,骨頭仿佛都在咯吱作響。
“三弟。”晏晁轉眸看向晏琮,笑意溫潤柔和,“你說對不對啊?”
晏琮死死掐著掌心,將心里翻涌的怒火盡數壓下,只面對晏晁時那股壓在心頭的無形威壓減輕幾分,他神色一松,笑道:“二哥說的對。”
兄弟倆相識一笑,端的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
但在場眾人都知道,晏琮、晏晁二位皇子之間可是勢如水火,兄弟情深?那恐怕要等其中一人瀕死時才能瞧見。
有父皇的口諭,晏姝便沒有急著進宮,入城之后直接回了長公主府。
周徳全與禮部一眾官員還有眾皇子公主跟著送到長公主府也相繼離開。
離開時,晏琮無論如何是忍不了與晏晁同乘一車,隨意尋了個借口和幾人分開,他沒有回府,而是去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