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不,苒苒,你可不可以請求二哥。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關瑾晨突然跪在了地上。
這是瞿苒怎么都不會想到的。
“你這是做什么?”
她想要去把關瑾晨拉起,可惜還未完全恢復的右臂,不敢使力。
“你快點起來!”
關瑾晨卻像是鐵了心一般,用力搖頭,“除非你答應我,會說服我二哥不追究這件事,否則我就一直跪在這里。”
“他不過就是演戲給臧總一個交代。”
瞿苒覺得臧昊衡已經找過關徹,所以關徹不得不故意演了這么一出戲。
“不是的。”關瑾晨突然用力地搖頭,“二哥給了爸爸一個星期的時間做選擇,如果只是在演戲,何必要規定一個期限。”
瞿苒開始沉默。
關瑾晨倏然握住瞿苒的手,緊緊的,悲涼地懇求道,“苒苒,請你說服二哥,因為只有你能左右他的決定。”
“可是我這么做,無疑是在給我今后的人身安全帶來隱患。”
瞿苒直白道。
關瑾晨愈發把她的手握緊,哽咽道,“只要你這次能讓二哥不追究,我保證我和媽媽以后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瞿苒看到關瑾晨因為內心恐懼而無助惶然的樣子,深深吸了口氣,“你起來吧,我就當是看在他們是小年爺爺和奶奶的份上。”
聞,關瑾晨喜極而泣,“謝謝你,苒苒……”
……
時間又往后推移了兩天。
在瞿苒的努力說服下,盧姨終于允許她出院。
“傷口不能碰到水,隔一天換一次藥。”
“知道了。”
瞿苒感激盧姨這幾天的照料,深深跟盧姨鞠了一躬。
盧姨覺得瞿苒有禮有節,對她愈發喜歡。
趁著臧昊衡還沒過來接她出院,偷偷問她,“小姑娘,你心里喜歡的到底是阿徹還是昊衡?”
“我和他們……其實……都是各取所需的關系。”
瞿苒不想欺騙盧姨,便模棱兩可地回答。
盧姨聞,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這幾天臧昊衡經常來醫院,她親眼看到了瞿苒和臧昊衡的相處。
兩人幾乎沒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不熟。
可瞿苒跟關徹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
兩人的相處更像是情侶。
而且,不管之前還是現在,他們的肢體接觸都是那樣自然。
比如關徹那天一直抱著受傷的瞿苒,而瞿苒靠在他的懷里,看起來是那樣安心。
這才像是彼此有情的兩個人。
“小姑娘,阿徹他心里也有你。”
瞿苒不知道盧姨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盧姨認真對她道,“我知道你們都覺得阿徹以前有個很喜歡的姑娘,這姑娘卻因為意外離世,阿徹為此斷情絕愛了好些年,可是,這個姑娘有一次額頭嚴重磕傷,阿徹打電話問我如何處理,我卻聽不出來他聲音里有多少緊張,反倒是昨天抱著你,阿徹是那樣著急和緊張,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失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