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兩人此刻都仰望著煙花，畫面似在此時定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瞿苒的眼睛濕潤，她不禁低頭下去。

“怎么了？”

關徹抬起手，用拇指輕輕拭了拭她的眼角。

瞿苒低嗄的聲音道，“你真的很討厭，為什么要這樣感動我，讓我變得有點像愛哭鬼。”

要知道，很少有事情能讓她哭，除非是生離死別那種。

關徹扯了一下嘴角，“愛哭鬼就愛哭鬼吧，又沒有人笑你。”

瞿苒伸手抱住了他，把臉頰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閉上眼，能夠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關徹亦緊緊將她擁在懷里，下巴磕在她的頸窩，俊逸的臉龐上溫柔滿足。

之后，他們來到城堡外面的人工湖畔，煙花依舊在空中璀璨的綻放。

他們坐在柔軟的草坪上，關徹摟在瞿苒盈盈一握的腰身上。

“我能陪你的時間不多，就希望多給你一點浪漫。”

瞿苒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仰望著煙火和星空，突然感慨，“這樣的日子，可以長久嗎？”

或許是眼前的氛圍，又或是他跟她說過“永遠不分開”這句話。

她突然心生了遐想。

沒有多想，就不假思索地問出了口。

“嗯。”

關徹薄唇淡啟。

瞿苒微微一怔，望著他在煙火閃爍間之下，下頷線流利的側顏。

她想要問清楚他什么意思，卻又不敢再問，害怕問多了，連這個“嗯”字都失了效。

……

這一晚，瞿苒做了一個十分美好的夢。

可惜醒來的時候，關徹已經不在身邊，她原本還想要跟他分享。

看到床頭柜上留下的一張便簽，才知道他還有點事要去公司處理，他們下午回國的行程不變。

瞿苒將他留下的便簽紙好好地收進包里，因為喜歡他的字跡。

他的字，一如本人那般清雋。

洗漱好，在城堡金碧輝煌的餐廳里用完夸張的早餐，趁著陽光正好，瞿苒來到了人工湖畔，看著那六只游弋的天鵝。

這才注意到，其中一只天鵝的腳似乎骨折過，它的指蹼跟其他天鵝并不一樣，是外翻的，所以它游得比其他的天鵝慢。

可是總有一只天鵝會陪伴在它的身邊，等它跟上來，再一起游走。

瞿苒喜歡天鵝的這份秉性，它們對待愛情，不離不棄。

“瞿小姐，這幾只天鵝是關先生帶回來的，你剛剛看到的那一只，曾經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幸好關先將它救回來了。”

管家不是何時來到湖畔，神色很是和藹。

瞿苒蹲著的身子站起來，恭謹地跟管家頷首了一下，恬淡道，“他這樣日理萬機的人，居然還有這份閑暇。”

管家想說什么，但欲又止過后，到底還是選擇對此沉默，“這一次再看到關先生，他的心情跟過去大為不同，我想這是瞿小姐你的功勞。”

“他有了笑容了，是嗎？”瞿苒欣悅地說道，“之前也有人跟我這樣說。”

管家點了下頭。

瞿苒好奇問道，“管家，關徹以前是不是經常會來這邊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