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本王。”蕭驚寒僅僅說這么一句,慕晚吟的心,便安定下來了。
他甚至沒問,她到底會不會答應裴珩,也沒有勉強她,一定要跟他走。
他陪著她在行宮里散了散步,聊了些與最近無關的事,花草樹木,詩詞歌賦,聊到慕晚吟最近能夠本能的行醫,她眼底露出一抹小鹿般的靈動,看的蕭驚寒彎了眉眼。
她依舊帶著從前的俏皮,哪怕被束縛著,也是那樣活潑可愛的。
慕晚吟也看著蕭驚寒,他面容生的極好,自是不用再說的,只是他溫柔凝視著她的樣子,就像用一池溫泉包裹著她,渾身都是溫暖的力量,這種給予她心底的力量,讓人感動,更讓人勇敢。
慕晚吟提起裙子,踩著小碎步離開了,回到恒陽王府的時候,眼底都還是歡欣雀躍。
除了在外祖母身邊,她從沒有因一個人,這么開心過。
王府里,有人正等著她回來,跟她磕頭賠罪。
柳含盈就跪在青梨院里,穿的單薄,背上還有荊條,跟她一同來的還有秦氏。
她是長輩,沒有給慕晚吟下跪,可她卻哀戚的抹著淚,“晚吟,你回來了,我和你姐姐,來跟你賠罪了,我們不求你原諒,但求你……高抬貴手,留你姐姐一條命吧!她也是一時糊涂啊!”
“糊涂?”慕晚吟覺得可笑,什么一時糊涂,能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若不是她派的兩個人,礙于外祖父的威勢不敢對她嚇死手,昨夜她就該死在那座山里,尸骨都會被野狼分食了吧?
她不會原諒柳含盈的。
柳含盈見她要走,上前拽住她的衣裙,“你不原諒我,難道要看我去死嗎?慕晚吟,我是你姐姐,是恒陽王府的郡主,謀害皇上的事一旦傳出去,祖父會被牽連降罪,就連祖母,她老人家也無法保全啊!
你難道不知道,她老人家身體已經越來越不好了嗎?”
慕晚吟腳步頓住。
她低頭看了眼柳含盈,她眼神中一點悔過都沒有,現在的道歉,無非是為了保全她自己的性命,她甚至還拿祖父和祖母的命來威脅她。
慕晚吟嘴角勾起一抹寒涼,“你以為,這樣就能逼我低頭?”
“你……”柳含盈一時沒敢說話,她看著慕晚吟,仿佛看到了宴會上,蕭驚寒那種寒涼的眼神,有種異曲同工之妙。
可她分明知道,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啊!
慕晚吟提出條件,要她原諒柳含盈可以,裴珩那邊,她也可以去說話,說那些死士沒有傷到她,她并無大礙。
但她要柳含盈喝一碗藥。
她給了一副藥,讓斂秋去熬,熬了之后便放在柳含盈面前。
她淡淡道,“你喝了她,我就進宮去找皇上說明。”
秦氏警惕的抱著柳含盈,“你難不成要毒死她?慕晚吟,你豈可如此歹毒?”
“我有說這是毒藥嗎?”
慕晚吟歪了歪頭,眼神清澈,卻根本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不是毒藥……”秦氏一想,既然不是毒藥,那么即便是損傷身體,讓柳含盈病上一些日子,也沒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