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問他怎么會有這么多錢,慕晚臨說,“國子監發的俸祿,我為祭酒大人寫了些書畫字帖,自然也得了些饋贈,我一人吃穿用度花不了多少,姐姐手里要多些錢才好,我不好再常來,錢姐姐是一定要收下的。”
姐姐如今不比從前,沒為銀子發愁過,王爺的饋贈姐姐不會接受也不好接受,便只有他這個弟弟,能夠名正順的掙錢給她花了。
“可臨兒也要為自己打算,你……”
慕晚吟剛想把錢給他退回去一些,慕晚臨便說,“臨兒在大周只有姐姐相依為命,姐姐過得好,我便過得好,往遠了說,姐姐若肯跟我一起回大晟朝去,便不用銀錢發愁了,我聽說三哥如今,聲音已經做的很大了,家中根本不愁銀錢。”
他不經意間提起大晟朝,提完,又不給慕晚吟添煩惱就先離開了。
慕晚吟犯起了嘀咕,“我們在大晟朝,真的很有錢嗎?”
“當然是真的了。”斂秋告訴慕晚吟,“您曾是醫侯,一手建立慕府,府中珍寶無數,還有酒樓賺錢,不說多富裕,從來是不愁銀錢的。”
就別說王爺多富有了,若是做了名正順的宸王妃,更是下輩子都不會愁沒銀錢花了。
但是這話斂秋沒說出來。
這兩日她也看明白了,慕晚吟沒有記憶,沒有安全感,對過去充滿恐懼,對未來又充滿了迷茫,糾結的很是無助。
眼下,她和紫翎,只能守著她,一日日慢慢過著。
皇宮。
裴珩處理完政務,就跑到西暖閣來陪蕭驚寒,與他下棋喝茶。
他的太監總管孫公公來說,“皇上,崔夫人已經出宮了,昭儀娘娘讓奴才來回稟皇上,您交待她的事,都辦妥了。”
裴珩點了點頭,“辛苦她了,她之前說想要的玉如意,拿去賞她吧。”
孫公公點頭去辦了。
裴珩看了一眼,自己又快輸給蕭驚寒的棋盤,不悅說道,“你這么大費周章,讓朕的妃子找母族的人說話,無非就是想幫表妹一把,可何必繞這么大的彎子?”
他派遣個人,去崔家說一聲,讓她們別搭理潘家和徐家的人不就行了?
還非得讓他找后宮的人去處理,他可是很平等對待所有妃嬪,如今偏心一個昭儀,勢必要打破這個平衡,隨后又得費心去維護。
蕭驚寒看了一眼裴珩的白子,布局很好,進攻迅猛,但輸在不夠細膩。
他說,“你行事之前,有沒有想過以吟兒如今的身份地位,你這么做了會對她產生什么影響嗎?我們是通過暗衛悉知了恒陽王府內宅里的事,可若你出面派人,落在內宅婦人口中,會說吟兒恬不知恥,勾引皇帝,這么大的一個罪名,便是王爺王妃也護不住她,
那悠悠眾口,你讓她一個女子怎么面對?何況她如今,還只是寄人籬下的表小姐,并非王府養大的姑娘。”
裴珩愣了一下,“朕幫她還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