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還活著?”戰曜靈雙眼猩紅,手死死的抓著裙邊,若說杭清和戰雪楓聯手給她做局,讓她猝不及防,這個早該死了幾年的人,更令她震顫!
這不可能啊!
戰家處極刑之人,不可能活的下來!
萱草面覆紗巾,一直不敢抬頭,她不敢直視戰雪楓,這個因她背叛,而損失慘重的主子。
她為蘇灝所救之后,一直留在蘇家,蘇灝說自她背叛戰雪楓之后,戰雪楓身邊再沒有出現過一個婢女。
她再也不相信任何服侍她的人,也從不讓任何人近身。
這種創傷之后的后遺癥,都是她帶給她的。
萱草爬行到戰雪楓面前,不停的磕頭懺悔,“小姐,對不起!是奴婢對不起你,奴婢……”
“滾。”
戰雪楓扯出被她拉扯的衣袍,眼神里的嫌惡猶如利刃。
她當年只想親手了解了這個叛主之徒,只可恨戰家要用家法處置,而她當時,也根本沒能力去處置這個婢女。
她永遠不會忘記,因為她的背叛,原本要跟她妹妹訂親的蘇灝,闖入了她的房中,被人誣蔑,蘇灝為證明她清白,揮刀自宮,身陷殘疾,永遠不能再做蘇家大少爺。
他說,他已經殘缺,往后余生,只愿在她身邊護著她,與她一起為戰家做些有益的事。
戰雪楓回頭看了蘇灝一眼,蘇灝眼神里盈著一抹光亮,一如他們初見時一樣。
戰雪楓內心升起異樣,可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她站在原地,配合著戰高雄查問當年的事,戰高雄從見到萱草,得知她與戰曜靈兄妹勾結,陷害雪楓的時候,就已經氣到顫抖。
他心中愧對雪楓,可如今過去這么久了,他能為她做的,就是洗雪冤屈,還她和蘇灝清白。
當然,犯罪之人,必須嚴懲!
戰高雄請示大長老,“此兄弟二人,犯戰家家規,傷天害理,陰險歹毒,作為一家之主,我今日務必要嚴懲了他們,不知大長老及宗族長老,可有異議?”
大長老當然沒有異議,他看向戰曜靈兄妹的眼神里,含著濃濃的失望,“倒戈相向,一室之內骨肉相殘,這是從來沒在戰家出現過的事,哪怕是你們父輩也有過爭斗,可從未……像你們兩個一樣,下此毒手!”
“從未?”戰曜靈聽著這話,只覺得可笑。
是從未有過,還是那些人心里想了千百遍,卻從不敢動手實施?
“我只不過做了我想做的,你們這些人……難道就從來不嫉妒戰雪楓,不垂涎她手里的權勢,不想打壓她,取而代之嗎?”
戰曜靈瘋癲的笑著,目光從屋內年輕一輩的臉上劃過,他們好些人都是下意識低頭的。
誰人不艷羨權勢呢?
可戰悅站了出來,“嫉妒便要暗害嗎?你自己的心術不正,還要怪雪楓姐姐的優秀蓋了你的光芒嗎?戰家從不打壓子女,你若有能力,當年家主遴選繼承人的時候,你也是有資格的,是你自己技不如人,輸給了雪楓姐姐,雪楓姐姐走到今日,一步一個腳印靠的都是自己的實力,才不像你呢!”
她清秀的臉上寫滿了怒意,沒有分毫掩藏,有些意氣用事,卻也是難得的說了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