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跪,除非戰高雄自己先給他磕一個!
“養不教父之過,教子女無方,任由他們危殆家人性命,殘害手足,心腸歹毒,你這個父親難道不該跪嗎?”
戰高雄素來只于戰場上氣勢凌人,只對敵人嘶吼,如今是第一次,在戰家,對家人如此大的怒意,如此失望。
戰高庭聞,更不服氣了,甚至連帶著這么多年對戰高雄居于家主之位的不滿,都在心頭跳動著,“你憑什么這么說我的兒女?他們比不上你的戰雪楓,可哪有你說的這么歹毒?你有什么證據這么說?”
“證據都在這里了!”
戰高雄一揮手,戰辛帶著四個被捆綁著的下人都跪在堂下,整整齊齊。
無須主人責問,他們便把自己受戰曜靈指使,表面上是奉戰雪楓的命令,苛待宋雅筠,讓她沒水和食物,沒有炭火,鎖上雪苑的門,意圖將她困死在里面的事說了個清楚明白。
戰高庭一開始有多囂張,聽說了這些事,臉色便有多難看。
他狠狠剜了戰曜靈一眼,卻不肯承認,還指責這些下人,“戰家待你們不薄,我家曜靈多年來管著內宅的事,待你們雖嚴厲了些,可也不容你們這些下人,隨意攀誣!
你們休想,如此毀壞我三房的聲譽!”
三房!
聲譽!
戰曜靈咬牙,她就知道,父親眼里沒有子女,沒有慈父之情,他只維護三房的名聲,和他自己的臉面罷了!
恨完了戰高庭,她更恨戰雪楓,雙眼時不時的化作刀子,從她身上劃過!
戰雪楓也沒有親爹疼,家主的大伯把她當繼承人培養,也沒多愛她,可憑什么……憑什么她便如此出眾?
戰家人都眾星捧月的捧著她!
她不服!
“爹,您可千萬不能被這些人給騙了,家主只怕是早看我們三房不順眼了,才會抓出這些人,編出這么多無稽之談來,妹妹從小心地善良,怎么會害人呢?更何況這新進門的嫂子,與她又沒有沖突,她何故如此?”戰曜晴連忙出聲。
他得利用父親愛面子這一點,逼著他必須保住妹妹。
戰高庭似是找到了突破口,連連拿這個借口跟戰高雄做文章,他就不信,戰高雄一個大男人能想的轉里面的彎彎繞。
戰高雄還當真是沒想轉!
這些人三兩語,明擺著的事,都能顛倒黑白,污蔑到他身上來了!
他胸口堵了好大一口怒氣,戰雪楓急忙要上前安慰,卻被宋雅筠扯住了手。
宋雅筠輕輕對她搖了搖頭。
她是早看出,戰雪楓這剛而不折的性子,是隨了戰高雄。
正因他們不拘這些小節,所以在內宅里被算計了,只有吃虧的份。
這次,必須得從戰高雄自己開始突破。
戰高雄捂著胸口氣了半天,“你說我做家主針對你們三房,好,我這邊請大長老,請族人過來一同見證,看看是我冤了你們,還是你們自己有錯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