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曜晴和戰曜靈都低著頭不敢說話,論本事,他們確實不如杭清和戰雪楓。
可身為父親,戰高庭不也比戰高雄差了很多嗎?
以父輩們的差距來看,他們兩個,輸的已經沒有那么難看了。
只是,這話不可能當著他們父親的面說出口,只能在他們各自的心底翻一翻。
他們兄妹倆相視一眼,也就心有靈犀了。
杭清拜完了祖宗就要回雪苑,看他歸心似箭的樣子,戰曜靈嘴角便勾了起來,“爹,且等著看吧,我們這位大哥哥的雪苑,有驚喜等著他呢。”
戰高雄氣不打一處來,“你少給我整些沒用的幺蛾子!”
“爹~”戰曜靈撒了撒嬌,“于武功和兵法上,我是真的不如戰雪楓,可后宅內院的手段,戰雪楓一次次吃虧上當,還不夠嗎?當年蘇灝不就是……”
“妹妹!”戰曜晴提醒她別說多了,戰曜靈撇撇嘴沒繼續說下去,可戰高雄想起小女兒的手段,倒是放心些的。
能給大房找點事,最好是讓杭清和戰雪楓內斗起來,兩敗俱傷!
這樣他才有機會,讓大長老重新遴選家主之位的繼承人,將他這兩個孩子給推上去。
戰高雄是陪著杭清回雪苑的,一路上,父子倆像是破除了一層冰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兩句,看杭清著急回去,戰高雄問他,“你與宋家小姐相識多久了?他們家當初,是如何同意這門婚事的?”
杭清身世未明之前,只是蕭驚寒麾下將軍,沒有根基,哪怕是蕭驚寒出面做媒,只怕也很難讓宋國公府這樣的門庭將嫡長女下嫁。
杭清說,“我們相識七年了,七年前我救了被人追殺的她,許了諾,后來我受傷,她便一直未嫁等著我,宋國公府看重家世,卻更重人品,王爺待我極好,諸般波折,才促成了我與雅筠的婚事,雅筠是個特別好的女子。”
無論是他思慕的少女,還是如今成為了他的妻子,雅筠在他心中都是獨一無二的。
戰高雄聽著兒子講起往事,頗多感慨,也十分羨慕。
他對那宋氏女的評價,不禁高了幾分。
杭清入了雪苑,匆匆跑進臥房就想見宋雅筠一面,可她根本沒在這,他里里外外喊了一圈,也沒見人回應。
杭清心下有些不妙,他看著屋內茶壺翻倒,桌面上都落了淺淺一層灰了。
“糟了,雅筠……”
他急忙在雪苑里找了一圈,最終是在廚房的灶臺旁,找到了早已蜷縮成一團,臉色慘白的宋雅筠。
“雅筠,雅筠你怎么了!”
杭清連忙抱起她,她躺在這么濕冷的廚房里,手冷的像冰塊一樣,讓他心慌。
他把人放回臥房,讓戰高雄去請朱神醫過來,戰高雄說戰家有大夫,他卻怒吼,“朱神醫才讓人放心!雅筠她暈倒在廚房那種地方,桌上一點飯食的痕跡都沒有,可見她這幾日是怎么過的,戰家到底為何針對她一個女子?”
戰高雄:“戰家絕不會針對一個女人,即便她是……”
“夠了!”
杭清緊張宋雅筠,壓根不想跟他廢話,他不請朱神醫來,他就抱著雅筠去找朱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