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文帝對她一直都是寬容的,導致她以為,他雖為皇帝,卻并沒有那高高在上掌握生殺大權的戾氣。
獻文帝審視著她的面容,“你知不知道,擅自闖入養居殿,已是死罪!”
慕晚吟:“微臣是太醫,此舉乃分內之事,皇上可以責罰,但罪不至死。”
獻文帝,“當真是大膽!”
這份大膽妄為,越看越像當年那女人了。
獻文帝眼底閃過一絲不忍,直到瞥見暗處的樓文鶴,他對慕晚吟語氣嚴厲了起來,不讓她碰,趕她走。
可慕晚吟都走到他面前了,不給自己一個答案,怎么可能走,她至多受罰。
她也顧不得君臣之分,上前便拽住了獻文帝的衣袖,“皇上,得罪了!”
“慕晚吟,你這是欺君犯上!你難道還懷疑,朕的病是裝出來的嗎?朕……噗!”
獻文帝怒氣交加,一口血吐出來,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龍床上。
蕭驚寒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眼中騰起殺意,“皇兄!”
他沖上前扶起獻文帝,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大喊著王院正。
王院正上前,慕晚吟卻在床邊讓他無法靠近。
蕭驚寒生氣的推了慕晚吟一把,“讓開!”
他說了不讓她來不讓她來,她卻這么固執,非要來治皇兄,還將他氣的吐血!
“嘶……”
慕晚吟被推的摔倒在地,肩膀撞到冰涼的地板,她才驀地回神。
她剛才為獻文帝把脈了,他的身體,確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可是……
豫不是說獻文帝召見他的時候,精神不錯嗎?
“怎么會這樣?”慕晚吟眉頭皺的緊緊的,不敢相信。
“你還問皇兄?本王跟你說過沒有,不許你來碰皇兄!如今皇兄有什么意外,你拿什么承擔!”
蕭驚寒極怒,將她拽了起來,拖出了殿外。
他又氣又急,手上力道過重,扼紅了慕晚吟的手腕也沒有發現。
慕晚吟險些又被他扔在殿外,她掙脫了他的手,極力辯解,“我也是想治好皇上的病!皇上龍體康健,是我身為太醫的職責,而且豫他說過皇上的病情并不是你看到的,也許王院正他……”
“你難道還懷疑王院正的醫術,覺得他和皇兄會拿他的性命開玩笑嗎?慕晚吟,你當真以為這世上只有你醫術最好了嗎?”
他疾厲色的斥責,攜裹著狂風暴雨,像驚雷一樣劈在慕晚吟身上。
慕晚吟的心,猛烈的撞擊著胸腔,撕扯,疼痛,折磨……
“你知道,我不是自傲,只是想盡職盡責,了解情況。”慕晚吟強忍著眼淚,眼睛紅了一片。
“本王不知道!本王只知道,本王告訴過你,皇兄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在意他的生死勝于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