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低頭,“阮小姐知道您的喜好,直接找了過去,她手里還拿著您的玉玨,小的們……”
不敢攔她啊。
宋錦承冷斥了一句,下不為例,便讓他去院外看守,不許放任何人進來。
他穿過庭院,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屋中亮著燈,明明是他的地盤,他卻緊張的搓了搓手。
阮知意今天實在反常得很,白日里做了不少事便罷了。
今晚,她明知道這樣不妥,卻來了他房中等候。
她又想怎么氣死他?
宋錦承深吸了一口氣,知道無法避免,還是推門進去了。
相比他的激動,緊張,還要強裝鎮定,屋內的女子,顯然要從容得多,她曼妙的身姿,在明亮的燈光下,越發誘人。
一層薄紗下的肌膚,清透細膩,讓人望之欲得。
宋錦承用折扇挑開珠簾,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阮小姐這身子,清艷極美,不知宋某是有幸欣賞的第幾人?”
宋錦承見她身軀輕顫,那幾分顫抖的弧度,便帶著惹人憐惜的嬌怯,再加上她的聲音,是他曾經最喜歡的那樣軟糯。
她叫他,“承哥哥。”
……
一個時辰后。
阮知意坐上了回自己家的馬車,她攏著身上被扯破的衣裙,吸了吸鼻子。
穗禾都有些替她難過,“小姐,這次的罪遭了,咱們以后……又要去另外一個地方遭罪了吧?”
今日阮知意是主動來獻身,說愿意做宋錦承的女人,可這對宋錦承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她今日白天給了他愿嫁他為妻的希望,晚上卻要成一段只顧男歡女愛,不談婚論嫁的關系。
宋錦承多年來對她傾心相護,這種被辜負的感覺,大約跟萬箭穿心沒什么區別。
所以他盛怒之下,撕碎了她的衣裙,將她給趕了出來。
阮知意擦掉眼角的淚,聲音聽起來很冷靜,“他忘了我,另娶世家貴女,方能更進一步,若以后再想要心愛之人,也有很多比我好的選擇,唯獨是我,沒有資格高攀他,也不該用過去的情分,一直牽絆著他。”
沒了她,宋錦承才能撇下舊情,去迎接自己更好的未來,屬于宋小公爺,輝煌而坦蕩的未來。
不會有污點。
穗禾為阮知意心碎,眼淚是一把又一把的抹。
阮知意今日回府,便被遠安伯拉去書房,詢問了情況,當她說,宋錦承不要她,又將她狼狽趕回府的時候,遠安伯大為惱怒,“怎么會這樣?宋錦承如此惦記你,怎么可能對你主動獻身不動心?
阮知意,你學了你娘那個賤皮子的一身本事,卻不肯為我伯府盡心是不是?”
侮辱的語,像瓢潑大雨一樣朝阮知意砸下。
阮知意一張臉冷的毫無表情,也不說反駁的話,她任由遠安伯打罵她,鞭子抽的她血肉模糊,她也未吭一聲。
遠安伯自己累的氣喘吁吁,將鞭子丟到一旁,指著阮知意怒罵,“伯府不養你這么個沒用的玩意兒,明日你就給我收拾東西,滾出長安,嫁給那老書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