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覺得,她這個二老板,可以躺著收錢了。
丫的顧朝惜真是人才!
“如今可開心了?”蕭驚寒勾起她肩頭的一縷發絲,給她捋到了背后。
慕晚吟眼底,笑意淺淺的,卻露出一股勾人的媚。
蕭驚寒的眼眸,不由得深了些。
漢王妃想要教訓她的心思,已無起初那么強烈。
若說她方才還有足夠的資本,既能以身份壓人,也有藺云婉在側,將慕晚吟比下去,現在她便是處于劣勢,慕晚吟被她罰跪半個時辰,既得了蕭驚寒心疼的保護,又有這顧朝惜給她做宣傳,說她研制的安胎藥,極為有效。
她是名望甚高的王妃,卻也是后宅婦人,怎會不知,安胎藥對婦人來說,是怎樣千金難求的東西。
慕晚吟又得了后宅婦人的擁護,她若再行為難,只怕自己要成為那眾矢之的了。
她遺憾的看了一眼藺云婉,今日未能助她什么!
藺云婉扶著漢王妃的手,眼神感激,“姑母,您今日本是身子不適,方才又勞累了,云婉送您回去歇息吧。”
她是她的親姑母,她也舍不得再麻煩她老人家了。
漢王妃也是真的有些疲累了。
可她方才站起來,蕭驚寒便道,“您要走,本王身為晚輩,自當護送,可是慕晚吟方才被你說醫術不精,還需有個交待。”
“交待?”漢王妃一口怒氣憋在胸口,“難道你還想讓我這個做皇伯娘的,給你的慕太醫道歉不成?”
他要是真敢這么做,她也絕不會妥協!
她們藺氏女,不是這么好欺負的!
“并非如此,慕太醫與本王尚未行大婚之禮,本王不敢輕她是本王何人,她也不是什么附屬于男子的物件,不該謂之‘誰的’,
但事關她的醫術,她還有話要跟皇伯娘您說。”
蕭驚寒站在慕晚吟身側,維護之意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就像挺拔的山岳,耀目令人畏然。
他這一番話,讓慕晚吟很是感動,他真的,很尊重她。
所以她在面對漢王妃的時候,底氣很足,“漢王妃嫌我方才下針重,扎疼了您,是以為我的醫術不精,可其實不然,我是故意的。”
“什么?”漢王妃氣性更大了,她居然敢故意扎疼她?
藺云婉眉心微蹙。
藺秀之卻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樣,大喜的頤指氣使,“慕晚吟,你可知漢王妃是宸王的長輩?皇室宗親!漢王如今執掌宗人府,還……”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慕晚吟氣息沉穩的將她打斷,“在治療病人的時候,我只是一個醫者,面前的也只是病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也沒有位高權重或卑微之別,我只會給她們最好的療效;
漢王妃體內氣血瘀滯,難以為繼,才會時常胸悶頭痛,眩暈乏力;
木香丸不知是何材質,一時緩解或許有效,可要從根源究起,依舊是要驅血散淤,溝通脈絡,方能恢復體魄,我下針用力,卻能散去郁結的血脈,漢王妃一時疼痛,若治好之后,卻能享長久康泰。
但可惜,漢王妃并看不上我這些醫術,以后我大概也無緣服侍漢王府,所以漢王妃的病癥,我只能愿您老人家身體康泰,萬壽萬福了。”
慕晚吟坐了許久,雙腿才有力的站起來,對漢王府屈膝行禮。